張陽點點頭,這老農說得不錯,百姓要吃飯,就得干活,官員要吃飯,就從百姓身上剝削,不管是古代,還是**,都是一樣。“老人家,這一畝地一年能產多少斤糧食啊?”
“年景最好的時候,就有三百來斤,不好的時候有兩百多斤就謝天謝地了。大旱大澇的時候,就一顆糧食都收不了。”那老農閉上眼睛,象是在回憶,“我活了六十二歲,遇上七次這種情況,第一次我爺爺餓死了,第三次是我媽和我弟,兩年前是我的小孫子,”那老農擦去已經流下來的眼淚,“他才一歲多。”
張陽無言可對,回過頭看趙云,趙云已經雙眼紅通通的了。張陽嘆了一口氣,又安慰那老農道:“老人家,人已經走了,你要節哀順便。這土地是你自己的嗎?”
老農搖搖頭,“大人,小人家里世代都是奴仆,從來沒有地,這地是河東衛家的,小人替衛家種地,用力氣換點吃的。”
河東衛家?張陽發現自己對這個名字有點印象,但是張陽想半天死活想不起這河東衛家是什么人,縱觀三國歷史,沒有什么出名的人是姓衛啊?可自己為什么對這個名字有印象呢?
“老人家,這河東衛家有多少地啊?”張陽問道。
那老農羨慕的答道:“多了,多得數都數不清。”
張陽正想問那老農河東衛家的詳細情況,突然有人張狂的吆喝道:“老不死的,不準偷懶,快干活,否則老子抽死你!”
張陽回頭一看,見一幫家奴打扮的人大搖大擺的走過來,為首那個家奴歪戴著一頂布帽,一只手抱著一壇子酒,一只手提著一條鞭子,他沖張陽吼道:“看什么看?快出去,踩壞了我們河東衛家的麥子,老子抽你一頓,再送官府殺你的頭。”
張陽還沒說話,包括趙云在內的侍衛已經大怒,不等張陽吩咐,侍衛們沖上去就是一頓暴打,張陽的侍衛們都是騎馬來的,又都武藝高強,個個揮起馬鞭抽得那群惡奴哭天喊地,滿地打滾。其中一個家奴扭頭就跑,趙云立即拉弓搭箭,正要射死那個惡奴,張陽拉住他,“子龍且住,他肯定是回去搬主子的救兵,我倒要看看,這河東衛家是什么人?竟然這么猖狂?”
那老農已經在嚇壞了,“大人,大人,你害死小人了,這回河東衛家肯定剝小人的皮。大人,你快跑吧,河東衛家有權有勢,他們不會放過你。”
張陽一笑,“老人家,你別怕,這回你要有自己的地了。”那老農那里相信,只是不住的發抖。
那邊張陽的侍衛已經打上火了,一個侍衛拔出刀來,一刀一個的砍,張陽忙叫道:“留下剛才叫話那個,我要問話。”除了那個惡奴首領,其他惡奴都被砍成十截八截,趙云雖然覺得有點殘忍,但看到耕作的農民怕成這樣,便知道這些惡奴平時是什么德行,于是也沒阻止。
那惡奴首領被拖到張陽面前,這家伙也不知道是蠢還是什么,居然還大叫,“打得好,殺得好,這回你們死定了,我們河東衛家和你結這個梁子了。”趙云揚手給他記沉重的耳光,他頓時嘴里鮮血飛濺,還帶出幾顆牙齒,他這才閉嘴。
張陽問道:“你口口聲聲說什么河東衛家,這河東衛家究竟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