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侍衛聞聲趕來,他尚來不及制止,柱子后的身影便利索的飛身閃進了黑夜里。
瞬間消失不見。
侍衛飛身要追,衛懷擺手,說自己無礙,讓他門都下去。
侍衛不放心,堅持守在不遠處,但衛懷堅持,他們只好離開。
侍衛離開后,他頓了頓朝寂靜的水榭周圍輕聲詢問“小友可還在”。
不過等了半晌,虛空里除了初夏蟲鳥夜鳴,再無其他。
他站在水邊,望著無邊夜色,一陣失落。
而后又自嘲一笑“本王這是怎么了”。
“主子在說什么”。
十七的聲音,他從山中回來,一進門便聽到后院水榭進了刺客,急忙趕來。
一來便看到自家主子對著黑夜喃喃自語。
衛一跟在他身后,目光在獨立水邊的人身上落了一瞬,見他確未受傷才放心。
“主子為何阻人去追刺客”。
竟有人連懷王府都敢闖,是膽子太大,還是別有目的。
“不過是個誤入王府的少年”。
衛懷的回答讓一旁的十七一怔。
“一定是他”他忽然篤定的開口。
瞬間吸引了面前二人的目光。
他將自己在破廟蹲到夏葳,同她打了一架,又將人跟丟的事告訴了二人。
”原來是他”衛一瞬間明白自己之前看到夏葳那怪異之感來自何處。
他將自己差夏葳回來報信的事講了,又招來管家核實了一番。
問完面沉如水。
堂堂烏衣衛竟被一個少年騙了。
管家知道自己犯了疏忽之罪,伏在地上不敢起身。
“這小子倒是個人才”十七不甚在意,笑嘻嘻開口。
聽得出是真心夸贊。
衛一的面色更沉了。
十七識趣的閉嘴。
他將地上的管家扒拉起來“張伯,快同我講講那少年何模樣”。
廟內昏暗,他沒瞧清楚,又聽他膽大包天的夜探王府。
心中好奇的要死。
管家對十七的行為擦了把汗,也為自己擦了把汗。
不過他用余光瞧見一直未說話的王爺似乎動了一下耳朵。
小心翼翼道“是個面容白凈俊俏,十三四歲的小郎君”。
“你確定是個郎君”。
衛懷立在夏葳躲藏過的地方,空氣中殘留著一絲似有若無的檀香與藥香。
他見管家愣愣的點頭,擺手讓他下去。
只為取劍嗎。
那又何故關心他的身子。
“主子,我等已依計將西山中藏匿的山匪一網打盡,尸體全部送至京兆尹處,可要寫折子稟奏圣上”。
衛一的話扯回了衛懷的思緒。
“不必,京兆尹自會上稟”。
夜已極深,月光漸淡,他面露一絲疲憊,語罷出了水榭。
“主子,那........夜探王府那小子還找嗎?”。
長得俊,武功俊,天生就該是他烏衣衛的人。
十七急得抓耳撓腮。
幾天后,繁京街頭傳出懷王府招收一等侍衛的消息。
烏衣衛之下便是一等侍衛。
京中王公商賈府內多豢養,保家護院,不足為奇。
“只是聞說一等侍衛中功夫最好的那個懷王會賞賜其一把好劍”
再聽到懷王府的消息之前,夏葳聽到了另一個令她頭大的消息。
皇帝為體恤她爹和她,不日要為她在春池畔舉行接風宴。
京中五品以上官員子女,王公貴胄盡數參加。
得知消息的她躺在床上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