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的乘客們見到鍋姨的動作,對楊琛和李詩情的說辭再無任何懷疑。
手臂劃破,鮮血溢出,看上去觸目驚心,實際上只是皮外傷而已。
楊琛在躲開鍋姨的揮斬后,迅速反擊,一把抓住鍋姨握刀的右手手腕,在座椅上用力一磕。
鍋姨手臂吃痛,手指不由一松,西瓜刀“當啷”一聲地掉在地上。
楊琛一腳把西瓜刀踢開,然后施展擒拿術,抓著鍋姨的胳膊順時針一扭,把她的手臂扭到背后,直接將她按在了地上。
這是警察制服歹徒時最常用的招式。
“快,幫我把她按住!”楊琛大聲道。
這時周圍的乘客才如夢方醒,旁邊的農民工大叔和前面的肌肉男立刻沖上前來,把鍋姨牢牢地按住。
“呼……”
楊琛站起身來,長出一口氣,此時才感到手臂上一陣火辣辣的疼痛,忙用手掌按住傷口。
剛才忙著跟歹徒搏斗,根本沒感覺到手臂上的疼痛。
“楊琛,你沒事吧?”
李詩情也從地上爬起來,懷里抱著高壓鍋,湊到楊琛身前,關心地問道。
“沒事,小傷!”楊琛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
“哦!”
李詩情頓時松了一口氣,臉上露出輕松之色。
“姑娘,把鍋給我吧,你去看看小伙子!”說話的是司機大叔,他不知何時來到了李詩情身邊,開口說道。
“叔叔,謝謝你!”
李詩情也沒有多想,直接把高壓鍋遞給了司機大叔。
“不要,小心!”
看到李詩情的動作,楊琛心中忽然警鈴大作,胳膊上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也許這就是生命本身最原始的求生欲和直覺吧!
“啊?”
李詩情愣了一下,不解其意。
而司機卻沒有愣著,他在接過高壓鍋后,臉上露出了一道詭異的笑容,接著抓住高壓鍋上的閥門向上一拉。
下一刻,爆炸產生。
“轟!”
呼嘯而出的火焰瞬間將眾人吞沒。
……
“嚯~”
楊琛一下驚醒過來,看了看四周,發現自己還是在公交車上,不由長長地吐了口氣,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
剛才被火焰所吞沒的那股感覺還殘留在身體里,對人的精神簡直是一種折磨。
楊琛感覺若是多來幾次,就算身體上不出問題,精神上遲早也會出現問題,要么在死亡的摧殘下直接崩潰,要么百練成鋼。
接著他抬起手表看了一眼。
一點三十八分,循環的時間又提前了一分鐘。
然后,他又想起了上次失敗的原因,原來開車的和端鍋的兩個人是一伙的!
難怪他之前總覺得哪里有些別扭,現在想明白了,這個司機確實有些不對勁。
正常來說,乘客突發心臟病和乘客遭遇咸豬手,這兩種情況相比較,一定是前者更嚴重。
但司機在乘客突發心臟病時不愿停車,而在乘客遭遇咸豬手時卻果斷停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