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要說什么?”兩人坐下后,程瀟的語氣不耐煩,視線則比較游移,不敢和資懷玉對視。
在她身上,這真是破天荒第一遭。
因為程瀟給人的感覺,一直是樂觀積極、爽快大方至大大咧咧,甚至沒心沒肺的形象。
突然一下出現這種小女兒扭扭捏捏的姿態,讓資懷玉有點轉不過彎來。
當然他也心知肚明程瀟為什么會這樣。
說實話,在被看光了全身之后,僅僅幾分鐘,就能若無其事地和自己共處一室說話,他都挺佩服程瀟的。
真是有顆大心臟。
只是姑娘,你換衣服就不能鎖個門嗎?
當然,再轉念一想,程瀟在幾天前都還是一個人住的,所以沒有養成隨手鎖門的習慣,也是能夠理解的。
“剛剛我和寧卓成聊了聊,他說你曾經傷害過他,應該是指的物理傷害,讓他重傷,他還留有司法鑒定的證據等。是這樣嗎?”問話的時候,資懷玉直視著程瀟的眼睛。
程瀟顯得很不自在,吞吞吐吐,“有吧……其實也不是了……但是大概算是重傷吧。”
“他說,如果他起訴你,你就得坐牢,是這樣嗎?”
程瀟就沒出聲了,只是表情可憐兮兮地點點頭。
資懷玉很納悶,“我真是,到現在都不敢相信。你根本就不是那種會故意傷害別人的女孩子!”
“我不是故意的啊!”程瀟急得都要哭了,“其實情況很復雜的!”
“那你跟我詳細說說。”
程瀟張了張嘴,又縮了回去,用力搖頭:“不能說。”
資懷玉嘆了口氣,“那我有什么可以幫你的?”
程瀟繼續搖頭,但是猛地停頓下來,看著資懷玉,目光帶著期待,“你……能不能預付兩年的房租給我?一年也行。”
資懷玉沉聲問:“他又找你要錢?”
程瀟的眼神躲躲閃閃,輕輕點了點頭。
“你這是在縱容他,讓他覺得你好欺負。他根本不會因為你給了他錢就停手,這樣下去,他只會一直趴在你身上吸血。”資懷玉說。
程瀟嬌聲說:“我才不會任他欺負呢!他找我要錢,我都留了證據的,每一筆都有!”
嘿,還得意洋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