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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承義駕駛懸浮摩托,一路向南而下,直到過了三十里,青蟲才從衣領鉆了出來。
到現在它還是一副懵逼的狀態。
“老爺,特伊大營···就這樣走了?”青蟲不敢置信的道。
“走了。”郭承義點頭。
“你確定他們是瑪雅國正規軍?”青蟲再次問道。
“正兒八經的正規軍,而且還擔負戍衛國境和特城的任務,論戰斗序列,在瑪雅國屬于乙種軍團。”郭承義不介意給小蟲子科普。
“那他們···”青蟲更迷糊了。
“陸軍總長魯爾是個大貪污分子,他屬下的人,比他還貪,特伊大營更是獨樹一幟,貪污只是小道,只要能掙錢,走私軍火都敢干,可謂貪財如命。200萬一條人命,在他們看來這是沒本穩賺的買賣,賣掉1000桿槍的利潤也不過如此,你說他們能不對我好?”郭承義冷笑一聲,解釋道。
“原來老爺早以看穿,怪不得那么···鎮定。”青蟲一副恍悟的表情,一抹自內而外的崇拜油然而生。
郭承義臉色淡然,但眼眸里總泛著一抹凝重,不時掃在后視鏡上,被三千多桿槍,上百門火炮對著,擱誰受的了?蹦到嗓子眼的心臟,到現在也未能完全落回肚子里。
直到百里之外,方才真正松一口氣,到這里即使特伊大營反悔,也來不及了。
這一次虧的是特伊大營,換成別的部隊,只恐怕沒有這般輕松了,200萬的買路費,雖然讓郭承義有些肉痛,權當花錢消災了。
“若是白胡子知曉自己這最后一招,被我如此破解,恐怕要氣的吐血三升。”郭承義暗暗想道,唇角上揚,泛出一抹冷笑。
回想一日的經歷,雖然短暫,足可謂驚心動魄,一波三折,普通人一生都未必經歷到。
白胡子先是通過感情慌騙,穩住了他,調動凡爾賽—101導彈想至他與死地,不得不說,這招狠辣而且高明。
若非青蟲提醒,他自己反醒過快,只怕早葬身導彈之下。
將五年特工生涯回想一遍,未有再比這個更危險的了,此時想起仍然心有余悸。
可是又怎樣,他還是早一步逃脫了!
特伊大營,就是白胡子給這記大殺招,安下的一道保險絲,這是一記足可要去他性命的后手,因為當時他自認逃出羅網,心理出現大意,特伊大營卻神兵天降般的出現。
堪稱神轉折。
郭承義跟白胡子,好像棋手對弈,一個殺招迭出,一個全力破解,兩次交鋒,郭承義險勝一招,而大負給后手。
經歷特伊大營事件,徹底打去心中麻痹思想,這樣愚蠢的錯誤,斷不能再有下次。
“我們去哪?”青蟲扭頭發問,這里一片田地,綠油油的莊稼,長勢喜人。
“蘇黎世。”
郭承義淡淡道。
“蘇黎世?”青蟲眼睛明亮,蘇黎世只是西部大陸一個小國,國土面不過方圓300里,與獅心國、瑪雅國、豐國接壤,因秉承永久中立國的政策,這才在三國環繞下存活下來,以發達的金融業,健全的銀行體系,聞名世界,十分富饒。
在郭承義眼中,國小而富,相當于懷璧招賊,世界局勢穩定下,尚有殘存的希望,一旦大局有變,必遭亡國掠奪之災。
“先在蘇黎世落腳,待我修養一番再說。”
郭承義微笑,突然腳踝一涼,有什么軟物在上游走,低頭一瞧,頓時寒毛炸起,雙頭錐不知何時醒來,抬起錐頭,對著小腿微微晃著,宛若一條準備攻擊的眼鏡蛇。
“暗靈醒了!”青蟲怪叫一聲,嗖一下,溜到衣服內,面也不肯露一下。
“你敢!”
郭承義大怒,大手閃電般撈去,卻抓了一個空。
小腿驟然傳來劇痛,錐頭破肉而進,對著汩汩而流的鮮血,鯨吞一般狂飲。
郭承義的臉色,唰的一下,慘白無比。
嘶嘶···雙頭錐發出模糊的聲音,微微顫鳴,搖晃著鏈條,像是在舒服的呻吟。
幸好雙頭錐只喝了幾大口,便滿足的褪回腳踝,重新盤成一條腳鏈,陷入沉睡。
郭承義望著此物,臉色驚怒中,又夾著幾許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