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館靜悄悄,落針可聞,除了安格斯·讓的磨牙之聲。
郭承義渾身一震,眉毛發梢之上,一層晶瑩水珠滲透而出,整個腦海,鉆入一股奇異力量,宛如一條溪水盤旋,帶來一股清澈與溫涼,胸腔中透著沁人芳香,整個身體變得輕盈許多。
一股龐大而精純的靈氣,浮動在四肢百骸,其量太多了,身體筋肉微微鼓脹起來,竟有一種向外撐暴的感覺。
只此一股玉髓,所蘊含的精純靈氣,足抵得上他一月苦修。
郭承義目光微微一閃,腦海這股奇異力量,怕正是玉鐲中的水靈之氣,精華所在,可滋養魂魄,洗滌精神,非常難得。
“你打碎了我的玉鐲!”安格斯·讓臉色鐵青,指著郭承義怒吼。
“怎么能是我打碎的?明明是你沒放在我手里,自己摔在地上,反而怪起我來了,這是何道理?”郭承義攤開雙手,驚訝的問道。
艾薇兒一雙美目,異光連連,里面驚喜之色,明顯多過震驚之色。
“你胡說八道!我放下鐲子的時候,你把手抽回去···在座的人,都看到了,你還講不講理?”安格斯·讓氣的嘴皮子哆嗦,眼中露出濃濃的懷疑,怎么還會有如此睜眼說瞎話的人?
“好好好!”郭承義拍手,道:“安格斯少爺居然也懂得說“講道理”,真是了不起,我還以為你們安格斯家族,個個都是蠻不講理之人。”
“你什么意思?”
“前幾日老安格斯,在城外搶了一批貨,你應該不會不知道吧?”郭承義悠悠道。
“這···”安格斯·讓心中一震,他是知道,父親前幾日在城外搶了一批貨,價值可謂相當大,不過這批貨作為山賊贓物,由父親交給了瑟琳娜夫人,聽一些下人說,那批貨是從一個人手中搶的,難不成···正是眼前此人?
“你想怎樣?”安格斯·讓眼珠轉動,沖三名保鏢使了一個眼神,退在他們身后,警惕之色畢現。
“你不要害怕!”郭承義微微笑道:“你安格斯家雖然蠻不講理,但我郭某人一向是以理服人,跟老安格斯的過節,我自會去找他,不會算在你頭上。”
“是嗎?”安格斯·讓稍微臉色一緩,從保鏢口中,他知道此人實力不俗,而且憑一己之力,生生廢了一臺掠食者,豈是一般人能做到?
他不傻,能全身退去,自然不愿發生沖突,一旦回家,則可再調人手圍剿不遲。
“剛才可能也是我眼花了,玉鐲是我自己不小心摔在地上,如果沒有什么事,我就告辭了。”安格斯·讓眼睛一瞇的笑呵呵道。
“當然有事!”郭承義淡淡道。
“什么?”安格斯·讓一驚。
“這杯酒,你碰灑的,不應該賠償嗎?”郭承義一指吧臺上酒杯,道。
“我當什么事,好說,酒保,給這位先生,來十杯黑莓啤酒。”安格斯·讓揚手,一把金幣被丟在柜臺上,發出叮叮當當的悅耳聲響,少說有十幾枚。
只是里面卻不見了酒保,想來是見事不好,提早逃跑了。
“酒保不在,這些錢,當作我的賠償費,足夠你喝了,你可以慢慢品嘗。”安格斯·讓故做大方道。
“我的酒,跟別的酒不一樣,每一滴價逾上萬,你灑了那么多,我也不訛你,陪個八千萬也就算了。”郭承義搖頭,口吻輕淡。
“八千萬!”安格斯·讓差點跳腳,氣憤至極的吼道:“你以為你喝的是大乾皇帝的黃金酒?八千萬,你怎么不去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