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交代給你兩件事,你要仔細的辦了。”
讓朗音耳朵靠過來,沈聽瀾對她耳語一陣,而后問朗音:“你都聽明白了嗎?”
朗音小聲重復了一下重點,面上帶疑,仍是毫不猶豫的點頭,“我回去馬上辦。”
“去吧。”
有關楊寸心謠言一事,解決的速度超乎沈聽瀾的意料。
她本以為這事還能在餐桌旁被議論幾天,可前腳白遠濯剛與她說自己要收手了,后腳沈聽瀾就聽說黃家出來澄清,黃林恒與楊寸心并無私情,并且黃家和名不見經傳的七品小吏家女兒定下了婚約,婚約的男方正是黃林恒。
白遠濯聞言,倒是并未驚訝。
“的確是老師的風格。”
楊寧珂極其愛好自己的名聲,而且不僅僅是他自己的名聲,楊寧珂也偏執的維護著丞相府的名聲。
白遠濯笑嘲:“我們有機會要謝謝楊夫人,要不是她從中作梗,老師也不會到現在才出手。”
以楊寧珂的個性,哪怕楊寸心做出了什么錯事他也會遮掩。可謠言一事楊寧珂卻拖了一日才處理,可見這其中一定有什么阻攔了楊寧珂知道這件事。
這個阻攔的人,除了一直與楊寸心不對頭的繼母楊夫人不做他想。
沈聽瀾似笑非笑的瞥白遠濯一眼,“妾身倒是不認為要謝的人是楊夫人。”
“丞相府里楊大爺的續弦,妾身也了解過一些,那可不是一個聰明人,這次楊夫人能把握好機會,妾身想這背后一定有人指點吧。”
白遠濯看著她,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爺是那個指點了楊夫人的高人,所以妾身要謝的人是爺才對。”沈聽瀾歡快的說出結論。
“那……”如林遇水般清瀝的聲音,聽著著實動人心弦,尤其這聲音的主人還擁有一副好皮囊,沈聽瀾一時間陷在聲音中,不得自拔,“你要如何謝我?”
如何謝白遠濯?
錢財?奇珍異寶?美人?
這些,白遠濯統統不缺。他所擁有的,比沈聽瀾擁有的要多得多。
對白遠濯聲音中那一抹揶揄選擇性的排除,沈聽瀾掀了掀眼皮,那兩顆黑溜溜的眼珠子冒著光,“濠州的百年酒窖就要開了,不如妾身請爺喝窖藏了百年的好酒?”
白遠濯無奈,“你是自己想喝酒了吧?”
沈聽瀾一本正經的搖頭,直勾勾的盯著白遠濯的眼睛說道:“妾身短時間內都不會喝酒了,妾身這一次,是真心想請爺喝好酒。”
她望著白遠濯眉宇間抹不去的壑峰,嘴角向下抿了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