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裝在葉子上,沈聽瀾將屬于陳主家那一份遞給他時說道:“我去給師叔送魚吧。”
師叔這兩個字無疑取悅到了陳主家,他心想沈聽瀾這是對自己也有意思啊,不然也犯不著跟著他一起叫師叔,于是歡快的點了頭:“去吧。”自己則是半躺著,悠閑的吃起魚來。
沈聽瀾來到斗篷人面前,越是靠近,就越能聞到一股血腥味,不是很濃,斗篷人喘氣的頻率有點不均勻,看著像是受了不輕的傷。
“師叔,烤魚。”沈聽瀾在距離斗篷人半米的位置停下,伸出手將魚遞給斗篷人。
斗篷人沒動,“靠近點,放下。”
直到沈聽瀾放下烤魚,他全程動也不動一下。沈聽瀾轉身走的時候,他才小幅度的移動身體,將烤魚拿起來。
而動作之時,他的喘氣聲又粗重幾分。
沈聽瀾心中一喜,斗篷人這像是受了重傷,而且應該是和白遠濯差不多的程度。那么,她就可以確定,她們要對付的人只有陳主家一個!
“嫂子,到我這邊來坐啊。”看沈聽瀾辦完了正事,陳主家吃飽喝足,歪心思就上來了,管他什么白遠濯,這么久不來,興許他辦完了事情,白遠濯都不會過來!
抓住眼前的快樂才是真理!
陳主家說著,就往沈聽瀾身上抓去,想要將人拽到自己的懷里。
沈聽瀾沉下臉,側身躲了過去,她向邊上褪去,喊道:“小藝,過來!”
陳主家沒有想到沈聽瀾會直接褪開,愣了一下,楊藝抓住他呆愣的空隙,從他身邊跑了過去,到沈聽瀾身后去。
“白嫂子,你可不要不識相啊。”陳主家黑臉說道,他不起心思還罷,起了心思得不到滿足,情緒很是暴躁。
都在這黑不見底的鬼地方呆了那么多久了,一點順心的事情都沒有。今天無論如何,他都要得逞!
沈聽瀾護著楊藝邊走邊退,她能察覺到,不僅僅是陳主家,就連背后的斗篷人的目光都黏在她們身上。
好在她早已想到陳主家會發難,偷偷將魚骨折斷了藏在袖子里,再加上靴子內側藏著的短刃,她們還有點防身的資本。
魚骨不硬,只能攻其不備。因此沈聽瀾一思忖,將楊藝往后后面推了推,臉上擠出來一個勉強的笑容:“陳大哥,如果你答應我放小藝走,我們之間或許還能商量商量。”
“放她走,放她走后我還拿什么挾制你啊?”陳主家冷笑一聲,他可不是什么傻子。沒了楊藝這個牽掛,恐怕沈聽瀾要做什么都不怕了。要是她順從還好,要是她要魚死網破,或是自殺呢?
留著楊藝,陳主家就不怕沈聽瀾不聽話。
再者說了,剛剛楊藝從他身邊逃走,已經是觸犯了陳主家的怒火,他定是要好好調教那個小蹄子,讓她知道聽話二字怎么寫的。
楊藝緊緊抓住沈聽瀾的衣角,她想說自己不走,可是又知道自己是沈聽瀾的累贅,因此只是糾結的皺著小臉,并未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