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芒的荒唐事,北夫人心知肚明。但是她對這個男人沒有感情,只要這個家掌握在自己手里,北芒是死是活差別不大。
“沈聽瀾,沈聽瀾她是我大哥大嫂唯一的孩子,我絕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她,你們給我滾,以后不要再提這件事情!”北芒將北夫人和北涼趕了出去。
北涼對著緊閉的房門翻了個白眼,啐了一口唾沫:“窩囊!廢物!”
“娘,我不想離開澄州,我的莊子鋪子都在這兒!”北涼眼中閃著惡狠狠的光,不管是誰,都不能搶走她的東西。
北夫人邪笑道:“娘的心肝寶貝,你放心,我們一家還是會好好的住在這兒,你的東西,誰也別想搶走。”
“還有那個賤人肚子里的孩子!”北涼尖叫道,“把那個賤人開膛破肚!我要他們死!他們都得死!”
“好好,娘都答應你,你現在該回去睡覺了。”北夫人哄著北涼回自己院子里去,轉頭就將自己的心腹大狗叫來。
“夫人。”大狗半邊臉是爛的,他低眉順眼,用散著的頭發遮著爛臉。
北夫人居高臨下的睥睨他:“去找沈聽瀾,她一定就在澄州,就在我們附近。”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把今天老爺發生的事情也打聽打聽。”
這會有幫助的,她想。澄州是她的地盤,不管是沈聽瀾,不管是娟兒,都別想逃脫她的魔爪。更不要說,她還有一條忠誠的狗。
大狗就像一只狗一樣,汪哈汪哈,抽氣著發出狗吠聲的笑了起來。北夫人皺眉,“你笑什么?”
“沒有,夫人,我很樂意為您效勞。”大狗收起笑聲,悄無聲息的退去。
……
輾轉反側一夜,沈聽瀾都沒能想到,上一世的葉青萍是因為什么原因而逝世,她,以及她肚子里的孩子,為什么秦越在前往京城之中絕口不提?
以及他對舊世族的仇恨——現在看來,秦越只是個勵志變法的有為清官,卻對舊世族了解不多,甚至是漠不關心。
沈聽瀾醒來后,畫了一張設計稿,便帶著冬雪上街去了。
白曲將這個時期稟報給白遠濯后,白遠濯將桌面上的案卷一合,也出門去了。
綢緞鋪子里,沈聽瀾挑了幾匹布的功夫,抬眼她瞧見白遠濯,倒不意外,這段時間白遠濯一直很閑。
當一個人閑起來的時候,出現在什么地方都不足為奇。
才怪。
“爺怎么會在這兒?”前世今生,沈聽瀾都不知道白遠濯還對綢緞布匹這一類的東西感興趣。
白遠濯道:“路過。”
沈聽瀾扯了扯嘴角,有人路過能路過到綢緞鋪子里面來的嗎?
“強龍難壓地頭蛇,在這澄州境內,就算是有秦兄護著,對你來說也算不上絕對的安全。”白遠濯似乎感受到了沈聽瀾笑容之下的無語,他半是敲打半是告誡,“夫人最好還是乖乖呆在我身邊。”
沈聽瀾不以為然,“目前看來,就是妾身不待在爺身邊,也不成什么大問題。”
畢竟,白遠濯不是會主動來找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