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著沈聽瀾的脖頸而去。
眼前的一切都泛著重影,沈聽瀾恍惚間好像看見,有無數只手伸向了自己。
“夫人!快,快救救我家夫人!”說話聲和腳步聲越來越近,嘈雜擾人。
斗篷人看了一眼樓梯,收回手轉身。
等冬雪帶著聽到動靜的眾人下來時,就看到沈聽瀾坐在一邊,小口小口喘著粗氣。
“夫人,你沒事吧?”冬雪擔憂的問。
“死不了。”沈聽瀾笑道。
冬雪想要扶她,被沈聽瀾喊住:“別碰我的手,骨折了。”
冬雪的眼淚又落了下來。
“都是奴婢的錯。”
沈聽瀾搖搖頭,讓冬雪去幫自己請個大夫,自己則是問白曲:“抓住沒有?”
白曲不語,搖了搖頭。
“不是說,外面有精兵把守?他只有一個人,怎么能逃出去?”沈聽瀾眉頭皺成一座小山峰,。
白遠濯一早就布置下去,在客棧周圍安排了精兵,要是真有人來,那就讓他有來無回。
“沈姑娘墜樓了,精兵去救人。”而斗篷人,則是通過那個缺口逃走的。
又是沈姑娘。
沈聽瀾清呵一聲,樓下鬧了這么大的動靜,所有人都來看熱鬧,其中卻沒有白遠濯的身影。
又是一陣頭暈目眩,眼前的重影多得數不清。沈聽瀾咳了幾口血,暈了過去。
能堅持到現在,已經是她意志力過人。
再醒來時,骨折的手已經處理好了,包成了大大一塊,用繃帶包著懸掛在胸前。
沈聽瀾用另一只手撐著坐起來,隱隱約約聽到冬雪不滿的叫喚聲:“夫人都這個樣子了,爺還想著陪那個人?!”
“……”與冬雪交談的人說了什么,反而讓冬雪火冒三丈,語氣越發難聽:“是啊,沈姑娘墜樓了,安然無恙,就是差點擦破了手皮,肯定要好好安慰好好關心,我家夫人人渾身都是淤青,手折了算什么?”
之后,冬雪就大力關上房門,進來了。
“夫人,您醒了?”冬雪抹掉眼角的淚水,她知道沈聽瀾不喜歡她哭。
沈聽瀾緩緩點點頭。
“剛剛那些話……”冬雪欲言又止。
沈聽瀾打斷她:“給我倒杯茶吧。”喝了兩口熱茶,感覺全身都暖和起來,沈聽瀾靠坐在床頭,思索著斗篷人的身份。
斗篷人的力氣很大,很有可能就是白天拖她的那個人。本以為能借助這次機會將人抓住盤問,沒想到還是讓人跑了。
沈姑娘墜樓?
不早不晚,剛好斗篷人來的時候墜樓?
夜已深,沈聽瀾卻沒有睡意。還有兩天,她就可以拿回父母的資產。只是這兩天,恐怕不會太好過。
冬雪領著白遠濯進來,沈聽瀾歪頭:“爺來做什么?不陪你的沈姑娘了?”
白遠濯讓冬雪退下,“傷到哪兒了?”
姍姍來遲的關心,在沈聽瀾這兒一點也不值錢。她又掛上了溫良的笑容,這幾日的嬌俏消失殆盡,像戴著面具:“只是一些小傷罷了,不勞爺費心。”
燭光曳曳,突然爆了一朵燭花。搖擺的火光之中,白遠濯半張臉藏在陰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