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那就好。”秦越長長的松了一口氣。
“秦兄,何出此言?”白遠濯皺起眉頭。
“你們看看,這是北夫人送過來的。”秦越將北夫人送來的帖子和帖子里放著的血書一同遞給白遠濯。
帖子上寫北府的一個丫鬟撞見葉青蓮尋短見,她勸不得,葉青蓮跳了海,只留下這寫滿苦恨憋屈的血書來。
而那封所謂的血書上,以葉青蓮的視角寫了她被白遠濯羞辱,無顏活下去。
兩人看過后,白遠濯冷笑:“無稽之談。我絕不會做半點對不起秦兄和秦嫂子的事情來。”
“我相信你。”秦越苦笑一聲,苦澀之意居多,“害死青蓮的是澄州世族,而非白弟。”昨日那個在他面前說漏嘴的世家小輩,還被他關著呢。
只是血書上的筆跡與葉青蓮太過相似,這才叫秦越心緒煩亂。
“會不會,青蓮根本就沒死,她被關在北府里?”秦越忍不住的往最壞處想,“這血書很有可能就是北夫人逼著她些的。聽說那北夫人是澄州母老虎,青蓮那么溫柔的性子,不知要受多少苦楚。”
“不行,我要去北府。”秦越說著,就要往外走。
白遠濯與沈聽瀾對視一眼,由沈聽瀾開口:“秦大人請留步。”
秦越仿佛聽不見一樣,直愣愣往外沖。
“秦大人,我知道嫂子在哪兒。”沈聽瀾嘆息一聲,高聲大氣道:“海燈節那晚,我墜海后碰上了嫂子,她被我安置在安全的地方了。”
秦越猛然剎住腳步,瞬間狂喜:“你說的是真的嗎?”
白遠濯點點頭,“秦兄,此事我們還需從長再議,不可沖動行事。”
“不,不不不,青蓮在哪兒?我要見她,我現在就要見她。”秦越紅了眼眶,他管不了那么多了,再見不到葉青蓮,他就要瘋了。
“不行,世族可以動一次手,就可以動第二次手,不到絕對安全的時候,我們不能讓嫂子暴露。”沈聽瀾一口回絕,這也是她當初要人將葉青蓮帶到魚排小島上的原因。
葉青蓮懷有身孕,她不能出意外。
一次墜海已經夠兇險了,再經歷一次,她與她腹中的胎兒如何承受得起?
秦越深吸了一口氣,理智稍稍回歸。
他重之又重的問:“你們當真,沒有騙我?”
沈聽瀾從袖袋里取出一只梨花木小簪,“這是我從嫂子發上取下的小簪,本就是要帶給秦大人做證明的。”
只是原本,她沒有打算這么早暴露葉青蓮沒事。
財產之爭,本是她與北府之間的事情,如今秦家和世家也被牽扯其中。這不禁讓沈聽瀾覺得,她們像棋盤上的棋子,而下棋的人還在源源不斷的落子,操控著棋局。
這種感覺,讓沈聽瀾喘不過氣。
一只手覆上沈聽瀾的額頭,冰冰涼涼的。
沈聽瀾看去,是白遠濯。
“沒有發燒,你的臉色怎么那么難看?”白遠濯像是在自說自話,又像是在和沈聽瀾說話。
秦越握住梨花木小簪,“兩位,請跟我到書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