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嘛,總是比男人好騙。
只是現在,說什么也來不及了。
白曲站在一邊,思索沈聽瀾和邵仁新的關系。還盤算起了如何向白遠濯匯報這件事情。邵仁新這小子看他家夫人的眼神不對頭,不能坐以待斃。
不止是白曲有困惑,冬雪同樣搞不明白。
“夫人,您和那位邵公子認識嗎?”冬雪問。
她們并未回房,而是在二樓走廊找了個一樓看不見的死角,從上往下觀察情況。聞言,沈聽瀾可有可無的點點頭:“算是吧。”
“我的父母與他的父母相識。”不止是相識。
承安督都邵永康曾攜妻兒前往大秦探親,一家人所遇非人,年幼的邵仁新險些喪命,幸好遇到了當時同樣出游的璃月一家,是璃月出手救了邵仁新。
沈聽瀾比邵仁新小不了幾歲,當時她已經能幫娘親照顧邵仁新這個小病人了。
救命之恩,何以為報?
上輩子,邵仁新也是一見到沈聽瀾,就認出她是十幾年前救了自己的恩人之女,為報救命之恩,多次回護。
可上輩子的沈聽瀾卻不記得邵仁新,這些還是邵仁新離開京城前告訴她的。
他對她并非只有恩情,可沈聽瀾卻給不了他更多。
上一世不行,這一世也不能。
想到這兒,沈聽瀾感覺胸悶得緊,她緩緩吐氣,卻見白遠濯擁著戚韶歸來,他與戚韶神態親密,彼此顧盼。
這下,心跟針刺一般。
又悶又疼。
邵仁新認得白遠濯,見他竟帶了個美嬌娘回來,后槽牙重重一壓:“白遠濯,你身邊的是什么人?”
戚韶期盼的望著白遠濯,她渴望他能在外人面前承認她的地位。
“這與邵公子無關。”可白遠濯不是外放的人,這是他的私事,又與邵仁新何干?
邵仁新磨牙:“怎么會和我沒關系……”他抬頭看了一眼樓上,“你這樣做,可對得起你的夫人?”
“我生平,最恨花心風流之人!”邵仁新看著白遠濯的目光都在噴火。
云家長子一呆,昨兒個他們哥幾個在天仙樓風流的時候,邵仁新可不是這么說的……
白遠濯不理他,讓戚韶先上樓去歇息:“我處理完事情便去陪你。”溫聲細語,好似怕聲音高了一點都會嚇到戚韶。
這份珍重,邵仁新不是見不得,只是見不得白遠濯對除沈聽瀾之外的姑娘如此。
“邵公子,請坐。”戚韶已走,白遠濯也能坐下來與邵仁新好好談談。
邵仁新像是要發作,可不知道他想到什么,又忍耐下來,語氣雖然不好,但是也沒有太沖:“我途徑澄州,聽說你搜羅了一批少男少女,說什么要培養后送進宮里,這是怎么回事?”
別看白遠濯不在驛站內,可他手眼通天,對驛站內發生的事情一清二楚。
很顯然,邵仁新就是云家長子的門路、靠山。
“邵公子,倒是很有閑情逸致。”白遠濯淺淡一笑,帶著幾分冷然。
聲音是好聽的,笑容是好看的。
只是這言外之意,就有些冷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