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沈聽瀾哭了一會,抒發自己對沈聽瀾的思念之情后,蕓娘漸漸平靜了下來。
她大喜過望,反傷了虛弱的身體,連連咳嗽。
可即便是咳嗽,蕓娘的目光也不離沈聽瀾。
“好孩子,這些年來你受苦了。”蕓娘憐惜的看著沈聽瀾,她本該是一國圣女,該受萬人敬仰,可如今流落大楚,沒有父母護佑不說,竟連婚姻大事都無人主持,只能委身于白遠濯。
不錯,先前不知道沈聽瀾的身份,蕓娘覺得沈聽瀾能嫁給身為左都御史的白遠濯乃是福分。
可如今,她恨自己沒有找點找到沈聽瀾。
“白遠濯可是良人?可堪托付?”蕓娘光是想一想,都覺心痛。沈聽瀾的夫君,本該是千挑萬選。
這個問題,沈聽瀾只輕聲道:“蕓姨,我與他非一路人,終是要殊途的。”
蕓娘眼睛一亮,“好!”舍了這個,她定為沈聽瀾尋更好的夫君。
蕓娘突然來了興致,向沈聽瀾說起大秦如今的情況來,她常年行走于大秦,對大秦的了解甚過朗音許多,她口中說出來的信息,也遠比朗音帶回來的那些有價值多了。
“秦斐野心勃勃,妄圖吞并周遭國家,一統版圖,要這天下千秋萬代都姓他秦,哼,為此多收賦稅,又連年出兵,百姓苦不堪言。”蕓娘嘆息一聲,“若是當年秋山那個叛徒出賣了你爹娘的消息,他們又何至于……唉,大秦如今也不會是這個樣子!”
要是有璃月和沈枝帆在,秦斐絕不會如此得意。
秋山。
聽到這個名字,沈聽瀾眼中熱淚滾滾:“蕓姨,秋山是誰?為什么我一點都不記得他了?”她想起了很多事情,可這個秋山,她是一點印象都沒有。
而奇怪的是,雖然沒有印象,但聽到這個名字,沈聽瀾心中就會冒出翻滾的恨來。
蕓娘一愣,隨即道:“好孩子,想不起來就不要想了,不過是個叛徒,終有一日我們會殺了他,為你爹娘報仇。”
沈聽瀾抿抿嘴。
“你去叫白遠濯進來吧,我有話跟他說。”興許是為了轉移沈聽瀾的注意力,蕓娘突然要沈聽瀾去叫白遠濯進來。
沈聽瀾點點頭,轉身離開的時候不著痕跡的擦掉淚水,將白遠濯帶了進來。
細細的打量白遠濯,將他從頭到尾足足看了三遍,蕓娘冷哼一聲:“不過尋常,不過爾爾。”
白遠濯“……”
不知為何,白遠濯從蕓娘身上感受到了濃濃的嫌棄。
一直以來只有別人夸贊他,少有人嫌棄他。白遠濯氣性被激起幾分,可他看了沈聽瀾一眼,并未說話。
蕓娘道:“你不是想知道萬寶齋的事情嗎?我可以告訴你,只要你能做一件讓我開心的事情。”
開心的事情?
白遠濯出去一趟,很快就有人送來金銀珠寶、華裳美衣。
蕓娘只是冷笑:“膚淺的凡夫俗子,你真是修了八輩子的福,才能娶到我們家汀蘭!”
而后,就連人帶物的丟了出去。
朗秋平路過,正好看見白遠濯灰頭土臉的出來,不由得一笑,又在白遠濯刺人的目光下收回了笑容。
不過一次失敗而已。
好東西白家多得是。
一樣一樣是,總有一樣能討蕓娘歡心。
沈聽瀾陪著蕓娘,聽秋月說白遠濯叫人去尋奇珍異寶了,蕓娘直皺眉頭:“小蘭兒,你的命怎么這么苦……”尋了個郎君,只懂用那些外在的東西收買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