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君端坐在黃金搭建而成的靠椅上,沉思片刻后說道:“行了,你退下吧。”而后,他也沒有管女官,帶著去皇后宮里了。
宮門,皇后早已帶著人在那兒等候。
“陛下。”看見楚君到來,皇后端莊的福了福身,面帶著微笑。盡管皇后已經過了豆蔻少女的年紀,但是也不過三十妙齡,再加上養護有佳。
看上去風韻尤存。
只是這等風情,對于閱盡千帆的楚君來說不算什么。他將皇后攙扶起來,兩人一同進入內殿,楚君憐惜的問:“聽說皇后的手燙傷了?”
皇后看了看自己的手,右手被手帕包裹著,叫人看不清。
“不過是小傷罷了。”也就是小小的被水蒸氣燙了一下罷了。
“可讓太醫看過了?”楚君繼續問。
皇后搖搖頭,“太醫院的太醫都被太子請去了。”言下之意,她請不到人來給自己看傷。
“太子太不像話了。”楚君臉色稍沉,“朕都用不著一個太醫院的太醫,他是得了什么大病,需要用那么多太醫?”
皇后仔細端詳著楚君眼角的皺紋,那一圈一圈的紋路。看的她心中一陣一陣的無力。她像是落入了一個循環往復的迷宮之中,苦苦尋覓,卻尋覓不到出路。
她出閣后不久就嫁給了楚君,那時候楚君還只是太子。他有他恩愛的太子妃,自己這個側室如同虛設。后來楚君即位,太子妃成了皇后。
她熬啊熬,熬到先皇后去世,自己成了皇后。本以為,這就算熬到頭了。她與楚君是堂堂正正的夫妻了。
可從始至終,她都不曾在楚君心中留下痕跡。
看啊,如今他的妻子手燙傷了,因為他的兒子將太醫全都叫走了而沒法診治,這人話里話外還在為太子開脫。
說什么,太子肯定是遇到了什么大病,才會叫走那么多人。
皇后苦澀一笑,“陛下息怒,不要緊的。臣妾這只是一點小傷,擦點藥也就好了。”有時候,皇后都搞不懂自己。
明明知道楚君心中沒有自己,為什么還要一次一次的去試探。
這樣反反復復的拿殘酷的現實凌遲自己,難道會好受嗎?
“皇后這般說,朕也就放心了。”楚君將此事高高抬起,又請請放下。連帶著一點懲罰太子的意思都沒有。
皇后如墜深潭,心冷無比。
“陛下,國師與左都御史大人求見。”德喜匆忙尋來,跌跌撞撞,好不成體統。
楚君眼中一亮,“什么事情,這么慌慌張張的?”
德喜公公抹了抹頭上的汗,“左都御史大人說,說他進宮求見陛下,卻被宮中守衛追殺,奴才見左都御史時,他躺在擔架上,手骨折了,臉上也……慘不忍睹啊!”
“豈有此理!是誰敢在朕的皇宮里,對朕的愛卿動手!”楚君震怒,“將郭統領叫來,必須給朕一個交代!”而后,自然的往外走。
皇后喚楚君:“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