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戲做全套,白遠濯出宮還是要洋裝受重傷。
楚君為表自己的重視,特意派德喜親自送白遠濯出宮。
德喜笑吟吟的對白遠濯說道:“白大人您就放心吧,咱家一定保護您安安全全的回到白府。路上要是有什么不長眼的敢撞上來,那就不要怪咱家心狠手辣了。”
他能說這話,也就代表著楚君是這意思。
“多謝德喜公公。”白遠濯說道。
“您要是想謝,那就去謝謝陛下吧。”德喜哪里敢自己受了白遠濯的禮兒。不管白遠濯有沒有明白,他都得闡明了這是楚君給白遠濯的優待。
坐在回白府的馬車上。白遠濯閉著眼睛,看似在休息,實則在思考。
白府在山莊遇刺一事,可大可小。若是楚君愿意追究,那么可大。若是楚君不愿意追究,那就只能小。而看如今楚君的態度,楚君在御書房對他說的話……
他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無。
楚君不是不知道背后搞鬼的人是誰,而是他知道,并且他還要護著那些人。
……
馬車一路搖晃著,可算是到了白府。留守白府的下人們出來迎接白遠濯,白遠濯讓人給德喜拿了荷包,德喜高高興興的尖著嗓子多說了兩句:“白大人您就放心吧,有陛下出手,您的家人肯定都能安全的回來。”
將德喜送走,白遠濯臉上最后一點笑意也消失殆盡。
剛剛德喜所說的話,非但不能將白遠濯安心,還讓白遠濯感到久違的憋屈。他選擇以受傷的形象出現在楚君面前,就意味著他不能隨著楚君派去的人,將家人們接回來。
而是只能坐在這富麗堂皇的廳堂里,無力的等待。
回到前院書房,白曲帶著暗衛們來見。
“調查得如何?”白遠濯坐在書桌前,奮筆疾書,他需要將現有的情報進行整合,整理好思路,才能進行下一步的打算。
白曲道:“我們回來的時候,白府左右都有人盯著。”可想而知,要是他們回到京城后先回了白府,必然會打草驚蛇,若真是如此,便會讓暗處里的敵人掌握先機。
而當宮中的消息傳出來以后,白府附近的暗哨就被撤走了。在暗處盯守的白曲等人也就知道,白遠濯成功了。
只是看著白遠濯豬頭一般的臉,白曲有些愕然:“爺,是誰對您動的手?”他更多的是難以置信,白遠濯的武功遠在自己之上,白曲想不到還有什么人能傷到白遠濯。
而且是將白遠濯傷得如此之重!
白遠濯將人皮面具揭下來,放到一邊說道:“不過是權宜之計罷了。順著暗哨查了沒有?”楚君不想查背后的人,也不讓白遠濯查。
但是白遠濯怎么可能不查?此次出行,他的疏漏太多,太過信任從前的老人,差點害得自己的家人受罪。
這些,白遠濯不說。但是他記在了心里。這些恥辱,牢牢的釘在他的心上,從今往后將一直提醒他如何決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