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驚蟄早就在住所等候多時了,她一看見郁憑領著金不迎走進院子里,立刻高興地撲了上去,熊抱住了金不迎,把頭埋在她的脖頸處,撒嬌道,“你走了好久啊,足足兩個時辰呢!”
郁憑用食指點了點驚蟄的后背,語氣聽起來略帶委屈:“驚蟄,你師兄在這兒呢,都不過來抱我。”
驚蟄微笑著說:“男人離我遠點。”
郁憑仿佛早就習慣她這個態度了,一點都不介意,親昵地捏了捏她的臉,又跟她說了幾句在金不迎耳里就是廢話的囑咐后,飄飄然地走了。
“廢話說得真多。”金不迎皺著眉,看著郁憑消失的方向,小聲抱怨,“你這個師兄,腦子不太正常。”
驚蟄笑嘻嘻地看著金不迎,看了很久,看到金不迎都覺得有些無聊之后,她才慢慢地問:“姐,好像很喜歡師兄?”
金不迎一愣,隨后暴躁地一甩手:“我又不是受虐狂,傻子才喜歡他呢!”
出乎她意料的是,驚蟄這次沒有順著她的話講下去,而是很堅定地搖著頭說:“不,姐,我比你更了解你。你就算不喜歡他,也不會討厭他的。”
金不迎低著頭,一瞬不瞬地盯著生了青苔的石板地,眼神陰鷙。她沉默了片刻,抬起頭來,但當她目光將要觸及驚蟄時,又化作了一片溫柔與春風:“……你,何以見得……啊?”
驚蟄笑起來,握住了金不迎的手:“因為我知道姐不會討厭弱小,除非那個人傷害到了我和小仙。”
金不迎眨了眨眼:“他哪里弱小了。他放威壓不讓我跑的時候,可一點都不弱小啊?”
“姐,等你了解師兄之后,你就知道他有多弱了。”驚蟄抿抿唇,神色竟然有幾分罕見的嚴肅,“其實只要我想,幾句話的功夫就能讓他敗下陣來,因為他很脆弱很脆弱很脆弱,弱到超出你的想象。”
金不迎驚奇地睜大了眼。
“所以他不會給你這個機會,在我傷害到他之前,他就會毫不留情地殺掉我。”驚蟄又笑,“你不覺得,跟你很像嗎?”
聽到驚蟄說自己跟郁憑像,金不迎有些不高興地撇下嘴角。
驚蟄現在這個狀態,與其說是跟金不迎聊天,不如說是在自言自語,“不,我說錯了,姐你不會因為別人傷害到你你就要把他殺掉,你不會的,所以你才會救下我。”
驚蟄說起了從前的事,金不迎指尖一顫,輕聲說:“其實我那個時候,只是瞧不起那種家伙罷了。”
驚蟄抓緊了金不迎的指尖:“我知道,姐。你不會讓他們傷害到我的,你最討厭這種欺壓女子的事,即便那個人手里有刀……”
金不迎揚眉:“刀?好了不起!我也有刀。”
驚蟄挽住了金不迎的手,抱得緊緊的,聲音輕輕的:“我猜,如果小仙在這里,一定會說一聲幸好你手里有刀,這樣咱們才能合伙:把那個土匪殺了。”
金不迎臉色一白,隨后又恢復正常。
她聽見驚蟄低低地說了一句,幸好有刀。
是啊,幸好當時,她手里也有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