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英,你干嘛呢?”她走上前拍了拍云英的肩膀,“你都閑得要看銀子看驚蟄比賽,怎么不親自下場過過癮呢。”
云英臉色不變,避開了霍蓁蓁的手,說:“我收到師叔口訊了,他說他會在最后一天趕回來,讓我這幾天盯那姐妹倆盯緊一點,別讓她們因為太過招搖而出了什么事。”
霍蓁蓁吹了聲口哨:“瞎擔心,能出什么事啊!她倆若是聯手,真的有煉氣期的打得過她們嗎?”
云英不置可否地聳了聳肩,看見霍蓁蓁注意力已經完全飛走了,快速地藏起了手里的一個什么東西,然后裝作若無其事地走到了金不迎身邊:“你光看嗎?不上場?這可是進入內門的大好機會呢。”
“若是真的有心收徒,看個兩三場就差不多了。”金不迎漫不經心地回答,“我水平很穩的,看幾眼就能知道我處于一個什么階段。招數可能不是很正統,但若是比起刁鉆的話,你們或許沒人打得過我呢。”
云英沉吟片刻,又問道:“你想拜入誰的門下?若是任明師叔想收徒的話……”
“那就免了吧。”金不迎毫不客氣地拒絕了,“跟著他除了偷雞摸狗學不到什么,那些東西我學……咳咳,我看得夠多了,不用再看了。”
云英先是一怔,隨后沒忍住哈哈笑了起來。
“干嘛了?你抽風啊突然笑得那么開心。”霍蓁蓁帶著妹妹走近便看見了他大笑的模樣。
“沒啥沒啥,只不過我頭一回看見任明師叔這么遭人嫌,太好笑了。”云英擺擺手,擦了擦眼角笑出來的淚珠,“雖然他之前也不討喜,但他其實身份很高的,別人要是知道他收徒的話,肯定都前仆后繼地沖上來……哈哈哈哈還真是只有你會拒絕得這么干脆啊。”
金不迎撇撇嘴:“傻子才亂選呢,拜師這種當然得選適合的。”
正說著話呢,那邊正在比試的驚蟄輸了對手一招,生氣地跳下了擂臺,左顧右盼后終于看見了金不迎,像變臉般燦爛一笑,高高興興地沖了過來。
“姐!你們在聊什么呀?”瞧驚蟄那興奮樣,若是她有尾巴的話,說不定都得搖飛。
“在聊拜師而已,云英師兄問我想不想拜入郁憑門下。”金不迎從懷里摸出一方手帕,擦了擦驚蟄額上的汗。
“啊?不要不要不要千萬別!師兄很不靠譜的!”驚蟄接過帕子自己擦了起來,聞言頓時把頭搖得像個撥浪鼓,“我跟你講,他可是能丟下弟子自己偷偷溜出門玩兒的,我就經歷過。”
噗呲一聲,也不知道是誰沒憋住笑出來了。
驚蟄認真思考片刻,忽然眼睛一亮,“姐!我大師兄還沒收徒呢!他快要沖擊元嬰了,我幫你問問看他收不收。”
“你的大師兄……是屠蘇師叔吧?”霍蓁蓁語氣帶了幾分驚奇,“他不是道修嗎?怎么帶劍修呢?我覺得還是任明師叔比較好,他好歹也是半個劍修嘛。”
驚蟄得意地翹了翹鼻頭:“嘿嘿,你不知道吧,其實大師兄年輕的時候也是用劍的!只是他后來受了傷,所以這才轉修道法去了。但那也是一百多年前的事了,我也只是聽了幾耳朵而已。你們要是好奇的話,我到時候去問問師兄。”
“算啦,何必提起別人的傷心事呢。”霍蓁蓁擺擺手,把目光挪回擂臺上,“咱們的功課還沒做完呢,還是商量商量接下來的任務怎么分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