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時間,悲憫宗一行人拿下了一百三十八場勝利,距離郁憑布置的任務還差一百六十二場。
第四天,驚蟄歇了一天,金不迎代替她上場,所有人加起來總共拿下了四十八場勝利,還差一百一十四場。
第五天,有兩位伙伴受傷了,暫時休息,當天勝利的總數是四十一場。
第六天,眼看任務快要完成了,大伙兒都犯起了懶,一整天下來,幾乎都在看別人打擂臺,除非是被約戰或被挑釁了,否則都沒人上臺。當天勝利二十一場。
第七天,骨頭更懶了。上午干脆連擂臺都不去看了,全都躲在清正派提供的住所里乘涼,一直到下午才慢悠悠地晃去望仙門處看比賽外加活動身子。傍晚驚蟄數了數,有點尷尬地跟云英說,今天咱們這么多人只贏了七場。
第八天,郁憑出乎眾人意料地回來了。他笑瞇瞇地詢問驚蟄三百場是否拿下來了,驚蟄支支吾吾了半天說不出個拿沒拿,金不迎端著茶淡定走過:“還差四十五場呢。”
隨之而來的是暴風雨前的寧靜,當天悲憫宗所有弟子——不管受傷沒受傷,一律全被趕小雞似的趕去了望仙門處與人打架。四十五場勝利全拿下來了,自然,身上也掛了不同程度的彩。
第九天,任務完成了,弟子們打擂臺也要打吐了,就連霍箐箐提議去渝林坊市玩都沒多少人回應。
金不迎不想去,但架不住驚蟄精力旺盛,她不累,而且對渝林坊市表現出興致勃勃的模樣,金不迎必然不可能掃她的興,于是答應了。
霍箐箐去,霍蓁蓁就不可能不去,霍蓁蓁想把云英也拉去,但他倒頭就把自己埋進了枕頭下面裝死。
最后,云英還是被拉著出去了,當然他也隨機抽取了一位幸運小孩陪他一起受苦。那小孩的名字叫安心苑,據說入門很早,才十四歲便已經煉氣七層了。笑起來的時候臉上有深深的月牙形酒窩,很容易害羞,這么多天以來沒跟金不迎講過話。
驚蟄偷偷跟金不迎說,這不是因為他討厭她,而是因為他不敢和陌生的“大姐姐”說話。
“不過嘛,雖然安心苑也很強啦,但因為他這個性格的原因,所以一直都不受重用噢。”驚蟄撩了撩頭發,斜眼看向安心苑,“師兄先前還打算讓我跟他親近呢,但我一對他笑他就臉紅,哼,麻煩死了。”
“小安就是這樣的嘛,沒辦法啦。”霍箐箐笑嘻嘻地說,“云英說是隨便選,我才不信呢,肯定是故意了,就是為了為難他。”
“什么叫故意為難,好好說話。”霍蓁蓁扶額,“安心苑那個性格確實很不成器,跟銀子待一塊說不定能改善一下呢。你可別胡亂把自己的猜測安在云英頭上,然后到處去跟人說啊。”
正當大家做好準備要出門去玩兒的時候,掃興的來了。
郁憑推開院門走了進來,看見他們整裝待發的模樣,愣了一下:“你們這架勢……要出去嗎?”
驚蟄點點頭:“是呀!難得來一次清正派嘛,所以打算去渝林坊市轉轉。”
郁憑嘴角一撇,緩緩掃了這幾人一眼,忽然問道:“問個問題哦,排除掉安心苑,你們剩下的這些人有在這里認識到新朋友嗎?”
驚蟄臉上甜甜的笑容立刻僵住了,大家都還沒說話呢,霍箐箐搶先叫了起來:“哈哈,任明師叔你沒想到吧,咱們朋友沒交到,反倒是結交了一個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