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憑毫不意外,唔了聲,好奇地問道:“是誰先招惹的?霍箐箐還是金不迎?”
驚蟄不好意思地舉起了手:“是我啦……”
郁憑嘖嘖兩聲,抬起眉毛:“看不出來啊,你還會跟人起沖突?看來是金不迎了。”
金不迎不高興地喂了一聲。
“跟誰起沖突了?為什么啊?打架打輸了?”郁憑越問越好奇,“莫非對方也是個刺頭嗎?讓我猜猜看哦,能贏過金不迎的,嗯嗯那個人一定是清正派新秀里有一定名氣的人物,我說不定也認識呢。”
云英說:“是花見春師弟。”
氣氛凝滯了片刻,過了會,郁憑才長長地嘆了口氣:“金不迎啊金不迎,我可沒想到你竟然連花見春都打不過。你可得好好表現啊,否則會讓我有種浪費了灼心的感覺的。”
金不迎翻了個白眼,不屑地嗤了一聲:“拉倒吧你,我又不能殺了他。不以殺人為目的打架就是耍流氓,把我限制得死死的,我拿什么贏?拿頭去贏啊?”
“噯,別這么說嘛。”郁憑笑瞇瞇地沖云英揮了揮手,“你帶這些小家伙們去玩兒吧,我跟這妞兒還有點話說,說完了我去找你們。”
金不迎緊緊皺著眉:“又要跟我說什么?”
驚蟄抱住了金不迎的胳膊:“我不,我跟我姐在一塊,有什么要說的當著大家的面說不就行了。”
郁憑給驚蟄吃了個爆栗,她哎呦一聲,眼淚汪汪可憐兮兮地看著自家師兄,但只換來了他冷酷無情的回應:“好了驚蟄,大人有要事商討,小孩子不要耍脾氣,乖,跟他們去玩去。”
覺得自己不是小孩子的云英有被冒犯到。
驚蟄最后是被金不迎哄走的。
等他們都走光后,院子里只剩下了郁憑和金不迎兩個人,氣氛一瞬間古怪了起來,金不迎只能勉強自己板著臉,這樣看上去沒那么尷尬。
“不要這么嚴肅嘛,”郁憑一屁股坐在了草地上,“我看過驚蟄的留影石了,可惜的是你被花見春暴打的那場她沒記錄,否則我還真想好好欣賞欣賞。”
金不迎順了口氣,干脆也坐了下來:“……我可以再跟他打一場,我覺得我能贏,不過得有一個條件。”
郁憑歪了歪頭,露出一個清朗的笑,眼睛在陽光的照耀下閃閃發光:“什么條件?”
“你得保住他的命,或者在我要了他的命之前攔住我。”金不迎語氣平淡無波,仿佛在說今天天氣真好啊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