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餐廳吃面條的時候,熊蘭又把剛才小芹姐跟她說的事,告訴了老爸。
熊仁貴也是長舒了一口氣。
吃完面條就念叨著要回去,說是家里老大婆也在擔心著這件事,有好消息要及時回去告訴他。
潘小章對他說“熊叔,要么明天干脆坐我哥的車回去吧”
潘大章說“還有兩個同學跟我們去京城參加特訓班的,答應他們坐我車回去了。所以車上只能再坐一個人了。”
熊蘭也說跟老爸回去。
她把大章叫到一邊,把五千塊錢塞到他手里。
遲疑地說“大章哥,我意思將這五千塊錢送給董爺爺,他能夠照顧我哥,我們全家就已經對他感恩戴德了。希望他不會嫌少”
潘大章瞪大了眼睛問道“你這錢是怎么來的你的錢不是被我存到銀行了么存折還在我保險柜呢。”
熊蘭誠實說“我跟殷源哥借的,他知道我有錢在你那里保管,我跟他說我哥犯事,我急需要錢去走關系救他,所以殷源哥就借給我了。這事小章也知道。”
潘大章佩服這小妮子遇到事后,勇于去解決,而且思路清晰。
一般的干部或許會貪她這筆錢,幫她的忙。
但是老董絕對不會貪她這筆錢的,拿這錢給他,可能還會遭他批評教育一番。
“這錢你帶回去,若是把錢塞給爺爺,他肯定會批評我的。”
他想起另外一件事“你哥總共偷盜了多少鎢砂,共值多少錢”
熊蘭想了想說“聽爸說,我哥偷的鎢砂總價值差不多四萬塊錢。我們昨天去豐禾鎮,我嫂嫂說單單建那棟樓就花了二萬多,還幫他弟在旁邊建了一棟,也是我哥出了大頭,現在手頭現在只有幾千塊錢了。”
潘大章沉思說“若是鐵珊籠礦領導要求你哥把偷盜鎢砂的錢吐出來,才不把他移交縣看守所。他把錢已經全部用來建房的,一時間又去那里兌現那兩棟樓肯定值四萬多塊,問題是現在誰有那么多現金在手上能夠拿得出四萬現金的少之又少。”
熊蘭毫不猶豫地說“實在沒辦法就只有拿出我那筆錢來救他那條狗命了,誰讓他是我哥呢。”
這小妮做事還是像前世一樣大氣,小章在這方面跟她就差得遠了。
“那筆錢是你讀書的費用,你把它拿出來,以后讀書怎么辦”
熊蘭回答得很干脆“大章哥,現在沒有動這筆錢,我也一樣可以賺錢養活自己,夠我讀書的開支。我跟你們在一起,也學到了許多賺錢的路子,相信以后養活自己絕對沒問題。而且大不了直接跟爸媽說我現在又去讀書了,相信他們也會支持我的。”
“你爸媽知道你去俞督中學讀書了”
“還不知道,我爸去電訊店找到我的。”
潘大章提醒她“你跟你爸回去后,最好再去豐禾鎮找到你嫂嫂和他父母,跟他們商量想辦法湊錢。或者跟親戚朋友借,或者干脆把那兩棟起好的房子出售,你哥跟他小舅子如今都關在護礦隊,若是退不回那些贓款,他們兩個人都會判重刑。”
熊蘭連連點頭“還是大章哥想得周到,我跟我爸一回去就去豐禾鎮,找我嫂嫂老爸商量。”
潘大章還點撥她“除非實在沒有辦法籌到錢,最后走投無路的情況下,不然你那錢也不要拿出來。即使你把錢提出來,也不要說是你自己的錢。你哥的事要他自己去承擔責任,不然他不會接受教訓。”
這熊六福前世因為東窗事發,受了極刑,留下一個懷孕數月的嬌妻。
后來還是靠熊蘭經常救濟和幫助。
“我聽大章哥的,求他一條狗命,讓他自己去承擔責任。就算是我拿錢出來,我也說是借大章哥的錢,讓他寫欠條,或者干脆讓他用那二棟樓抵債。”
潘大章贊許說“對,只有這樣,你哥才會有所改變。”
熊六福一頭鉆進錢眼里,最終因為貪婪,身陷令圄,只有讓他體驗了沉重的打擊,感受到疼痛了,才能認識到自身的錯誤。
熊仁貴父女去跟老董告別。
“在家住一宿吧,急匆匆從俞督趕下來,又急著趕回去。”
老董也客氣挽留他。
熊仁貴受寵若驚地說“不了,我要回去想辦法籌錢,把孽子偷盜的那些贓款給礦里補上。沒辦法是我從小沒教育好他,讓他走上了犯罪的道路,砸鍋賣鐵都要把這些錢,還回單位。畢竟我也是礦里退休的一名老工人。”
老董贊許地說“有這想法才是積極的補充措施,先把贓款退了,大家開會討論這事,才好說話。”
他囑咐說“爭取在半個月內把贓款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