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鑫原來是吳常楨秘書,給領導拍馬屁拍得熱乎,順便送頂官帽戴戴。
潘大章的心里有一種別樣的味道。
以后要在這種沒有真材實學只懂熘須拍馬的領導手下,突然有種吞進一只蒼蠅的難受。
不過想想自己畢竟很少在省作協這邊,不管這潭水多渾濁,好像也粘不到自己身上半點腥味。
他問程度“周雷老師不是也調到省作協工作了嗎他現在在哪”
話音未落,門外走廊上傳來周雷的聲音“想不到小潘來了省文聯,竟然還記得我老周。現在你是我老師,不管是寫詩還是寫,我都要向你學習,以后你叫我老周就行。剛才聽程主席說你來了,本來想去門口迎接你的,無奈恰好有點急事處理。小潘同志不會怪罪吧”
潘大章把周雷拉進客廳,高興地說“我還是叫你周叔好,有你在作協這里,我就待得自在了。”
程度點頭說“周雷同志現在是曲協副主席,其實他也是一位有實力的作家,但是他舊年寫詞譜曲的一首歌,經當紅歌星的演唱,已經紅遍了大江南北,所以現在周雷同志在曲協取得了不俗成績。”
周雷點頭說“真是有心種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寫了多少年,一直都是在咸魚狀態,寫一首歌詞就翻了身,做夢沒想到。”
潘大章前世也是五音不全,今世依舊,但是他對周雷寫詞譜曲的那首歌,也有很深的印象。
程度說“你們聊,等下六點半一起到洪城酒店會餐。”
周雷笑著說“作協的迎接小潘兩人,我曲協的也可以去蹭飯”
程度說“何必分這么清楚,等下一起去吧。”
他轉身就走了。
潘大章高興問周雷“周叔,你也是剛剛調來省曲協,你現在住在什么地方”
周雷說“我老家就是洪城的,離這里有二公里路,要么等下去我家吃晚飯,或者你小兩口住我家也行。我有一對兒女年紀跟你倆差不多大,我愛人也是洪城第一中學一名老師。”
潘大章為他高興“周叔,你現在調到省曲協上班就好了,可以全家團圓了。”
不再兩地分居了。
周雷“幾十年兩地跑,早已經習慣了。不能調回省城其實也無所謂,再干幾年我都到了退休年齡了。其實我在岡州作協相對也是比較自由的,隨時可回洪城。”
程度安排他們住的貴賓館雖然很上檔次,但是洗澡熱水還是要去一樓燒水房提。
溫小芹讓潘大章跟周雷閑聊,提了幾個熱水瓶去提熱水。
潘大章怕她提不動,對她說“你泡杯茶給周叔喝,我提兩個鐵桶去提。”
周雷對他說“三樓這里是作協、美協、曲協辦公區域,前面樓梯口有一個保溫開水桶,去看看有沒有熱水,有的話就把他放空。那個開水房老頭見沒水了,就會從熱水房挑水上來的。”
潘大章于心不忍說“算了,我去提兩桶熱水也不要緊,老頭這么老也不容易。周叔,你坐坐喝杯茶吧”
周雷笑著說“我就不打擾你們,我去我曲協辦公室喝杯茶,看看報紙,到時間就準點下班,明天開會我們再聊。”
他離開后,潘大章提桶去拿水,溫小芹也提了二個熱水瓶跟他下樓。
在走廊上碰見幾個人,都驚訝地看著他們。
一對中學生從三樓貴賓房出來,那幾間房專門是用來招待上級來的貴賓臨時居住的。
有客人居住的話,大樓有幾個服務生,會主動完成這些服務工作的。
現在他兩人還去一樓提熱水,所以引來眾人好奇目光。
“這兩個肯定是文聯某領導的子女,暫時住一宿,但是生活瑣事方面要自己處理。”
潘大章兩人也不顧眾人訝異的目光,從中間樓梯徑直走到一樓大廳。
他問大廳接待前臺一個長發熟女“大姐好,開水房在什么位置”
“前面大門朝右走一百米就是。”
長發女給他指點后,點頭問旁邊同事“兩個中學生是哪位領導的子女他們住在樓上貴賓房”
她女同事恍然才記起這件事。
“唉,你看我這記性。他們兩個是程主席剛帶去上樓的,他還交侍給貴賓房熱水,以及客人需要的生活服務。我竟然一時忘了”
她急匆匆追了上去。
此時潘大章兩人找到了開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