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個子一巴掌扇到他臉上:“賴狗子,宏哥、宏哥,你把我名字都告訴他了,這架還怎么打?撤了……”
三人一溜煙跑了。
許靜金一時都沒回過神來。
“三個爛仔,被你幾句話就嚇跑了?”
潘大章認真地說:“不管在什么情況下,都要避免跟人打架。當然在危及生命的情況下,出手要毫不遲疑,要快準狠地制服對方,然后快速脫身。”
他記起上次跟那個黑痣的交量過程。
出其不意一刀刺傷了他。
當然這種事要少干,所以他這段時間出外,都沒有攜帶那把利刃。
人家手上有鐵棒,自己一塊磚頭,動起手來肯定是來吃虧的。
好漢不吃眼前虧。
用語言嚇退強敵,這也算是一種策略吧。
一直走到陽光服裝城。
許靜金才明白這個道理,心有余悸地說:“大章,還是你更老誠,他們三個都有鐵棒,而且看樣子是三個經常打架斗毆的爛仔,真正干起來我們是會吃他們的虧。”
以后來岡州進貨,即使住在招待所,晚上也盡量不要到電影院來兜售賣貨。
車站廣場那塊晚上還有巡防隊員出動,連護城墻那里都有。
電影院這里沒有看見。
眼看時間已不早,在服裝城找到一家商場,買了幾套衣裳。
同時也一人買了一雙涼鞋。
花了姐夫一百多元。
好象他們結婚時,買衣服還沒花那么多錢。
許靜金不好意思地說:“跟你姐結婚,身上一點錢都沒有,所以想買衣服都沒辦法。還有我爸媽也不愿多花錢的。”
兩人坐公交車回廣場。
“昨天回來,沒有去見見你爸媽?”
“買了一瓶酒送給我爸,一盒麥乳精給我媽,給了他們一百塊錢。”
姐夫的做法,潘大章并沒有覺得做得不妥之處。
父母親不管怎樣做,做子女的都不必過于計較。
養育之恩是無法割舍的。
第二天,許靜金說要回去,問大章要不要再在岡州多待一天?
潘大章也覺得一個人索然無味,還是回俞督去好。
兩人同坐一輛班車。
他在甫錢鎮提貨物下車。
姐夫繼續坐車去鐵珊籠鎮。
回到家,看見溫小芹一個人在客廳,幫助加工木珠子。
“大章,你個壞蛋,去岡州進貨也不邀我?”溫小芹嗔怪著說。
“你上次進的貨賣完了?去什么地方賣的?幾次去俞督縣城都沒碰見你。”
“我跟我姐拿去甫錢鎮,山明鎮,鏍高鎮,仁風鎮、梓嶺鎮都去過。現在我也買了一輛單車了,每天騎單車去。”
潘大章:“厲害,原來你們在走農村包圍城市的路線。不管在哪里賣,把貨銷岀去了,賺到錢了就是終極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