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個毛頭小子憑什么要管我家的家事。
就算他老爸潘柴久是抗美援朝老兵,碰見我也要老實低頭避讓。
“我們翻到萬子嶺上去用石頭砸他家的屋頂,不砸他家人,也讓他嘗嘗我們的厲害。”
“以后隔三岔五都去砸一次,看他家怎么樣住。”
三人一拍即合。
當場就行動。
現場被潘大章揍的過程,他就閉口不說了。
“許靜觀這個爛棍,跟許靜銀說,只要我敢上山去,他就要用石頭砸得我頭破血流。他確實也是這么做的,一看見我出現,就朝我丟石頭。好在我躲避快,反應及時。”
潘大章指著許靜觀笑著說:“這爛棍,砸我家屋頂,還諒我不敢拿他怎樣,還說我沒種,不敢打他……”
許靜觀忍不住辯解道:“我是說有種,你就打死我。”
“對,他就是這么囂張的,所以沒辦法我只好滿足他了。”
謝文軍變成了記錄員,他把每個人說的話都記錄了下來。
事情過程也基本清晰了。
潘六月問許龍華:“許主任,你說這事該如何處理?”
許龍華看見潘大章:“小潘,看在他們是你姐夫的老爸和兄弟的面子上,可不可以原諒他們這一次,叫他們陪點錢,請個人去把損壞的瓦片換下來,再重新裝好。”
潘大章:“我若不是看在姐夫的面子上,今晚上他們三個我至少要把他們打殘廢去。修復瓦片,恢復原樣。另外還要寫個保證書,以后再敢砸我家瓦,任憑我處置。要是敢傷害我家人,我一定要讓他加倍償還!”
潘小章也出聲說:“以后只要是我家瓦上有石頭,肯定就是他們干的。”
誰會惡毒到拿石頭去砸人家瓦。
許龍華點頭:“這要求不算過分,大年,你愿意寫這份保證書么?”
許大年默默點頭。
他只想盡快離開這個地方。
每當潘大章一站起來,他就心跳加劇。
以后別說砸他屋瓦了,看見他在略上,都要繞著走了。
當著大家的面,許大年寫了保證書,并且賠償了十塊錢,做為請人修復屋瓦的費用。
潘大章也不提去鄉派出所的要求。
拆騰了一個多小時,回到家已是夜里十一點多。
潘大章因為明早還要去上學,姐夫許靜金也說明早要坐車返回鐵珊籠鎮。
于是兩人準備回縣城去。
“他們若是再敢來砸房,你們就躲到鄰居家去,小章騎單車去縣城叫我。我就不信,他們會不怕死?”
許靜金聽了翻了翻白眼。
潘大章對爸媽說:“家里養一只狗,還是有好處的,這個黑狗今晚也表現神勇,值得表揚。我去機會去找找看有沒有狼犬之類的犬種,家里要是養了這種狼犬,有人敢砸我們家的屋瓦,就放狼犬出去,當場咬死都話該。”
爸媽都支持他養狼狗的想法。
“我們也不去欺負人,當然也不允許別人來欺負我們。大章,你也不用太擔心家里。我畢竟也是一名退伍軍人,在緊急關頭,我也不是好惹的。”
自小到大,都沒有看老爸發過脾氣。
潘小章思索片刻說:“那個黎東來家有一桿鳥銃,上次他說只要給他十塊錢,他就把鳥銃賣給我。我明天找他買來,下次誰敢晚上來砸我們家屋瓦,我拿鳥銃轟他。”
潘大章知道前些年,社會治安沒那么好的時候,有些村民是真的從家里拿出鳥銃互轟的,還出現過大的事故。
鄒秀花聽小兒子說買鳥銃,罵道:“你人都沒一桿鳥銃高,玩什么槍,沒轟到別人,別把自己轟沒了。好好去讀你的書,不要去搞這些危險的東西。”
潘柴久也認為還沒到舞刀弄槍的時候,動嘴皮子吵吵,甚至動動拳腳打一架,都不是大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