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拿鳥銃去轟人了,不管有沒有造成傷害,其實已經是性質不同了。
做為幾十年的單位職工,這點覺悟他還是有的。
潘大章也喝斥了弟弟的幼稚。
“別搞這些東西,做好你自己就行了,家里的事暫時不用你出面。我警告你呀,讀書就好好把心思用到讀書上去,平時間多跟那些學習成績好,老實本分的同學多交流。象黎東來那種吊兒郎當、惹事生非的人,你最好少跟他交往。”
讀了三年五年級了,都沒考上初中,他父母還是把他送去復讀。
潘小章想不到一不小心把火燒到了自己身上,頓時閉口不再說話。
禍從口出,弄得不好挨一頓揍就劃不來了。
時間也不早了,潘大章便騎摩托車馱許靜金回到縣城住處。
潘東玲和溫小芹都還沒睡覺。
時間上已經是晚上十一點。
“怎么現在才回?”看見他兩人回來都長吁了一口氣。
“你媽不會是真的病了吧?”潘東玲焦急地問。
剛才她還念叨應該跟他們兩個一起出去。
“哪里是我老媽生病。”
許靜金把整件事從頭到尾給她說了一遍。
溫小芹聽了心有余悸。
“姐,好在你沒出去,你有身孕了,若是給他們推搡幾下,說不定就出事了。姐夫,想不到你爸和幾個弟這么野蠻。”
潘大章已經提熱水去了衛生間洗澡。
許靜金說了大章岀手讓他們幾個吃了虧,于是跑去萬子嶺上丟石頭砸屋瓦,被大章痛扁一頓,抓去村委寫下保證書一事。
“活該,就應該這樣對付他們。好在大章有能耐!”
潘大章洗刷后,也叫姐夫去洗。
他對姐和姐夫說:“我去跟衛國睡,你們兩個睡我床吧。”
因為溫小芹說那個熊蘭小妹妹睡在她床上了。
黎衛國也是剛睡下,潘大章跟他說了許大年父子拿石頭去砸他家屋瓦的事。
“這事你姐夫夾在中間有點難做人,不管怎樣那邊是他的父親和弟弟。但是你不出手的話,他的人生也毀了。世上竟然還有這樣的父母。好在你姐去當工人了,不然的話,她兩個人的日子會過得很凄慘。”黎衛國分析說。
“我知道他會很難做人,但是對于這種父母,你老老實實聽他的話,一輩子你就毀了。對父母應該孝敬,這是中華民族幾千年的傳統美德。但是對于父母蠻橫無理,甚至是虐待霸道的要求,我認為一味的順從,只能讓自己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兩人閑聊了許久。
困意襲來,不知何時已入睡。
小石頭早上起床又想鉆到潘大章房間去,無奈門從里拴住了。
他拍打著門,并且朝里喊:“大章叔叔,天亮了,起床了。”
溫小芹制止了他:“小石頭別拍那個門,大章叔叔昨晚跟那個衛國叔叔往在一起的。”
潘東玲也起床,打開了門。
“小弟弟,你找誰呀?”
小石頭見是陌生人,匆忙跑開了。
“前面那個房間,推門進去捏大章叔叔的鼻子,叫他起床了。”溫小芹又指使小萌娃進房去搗亂。
小男孩進去后,果然看見大章叔叔還在睡懶覺。
于是他脫下鞋,爬上床去,把冰冷的小手塞到大章的脖子上。
“大章叔叔,天亮了,起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