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明山只好專心應對。
布局階段,兩人都循規蹈矩,并沒有多大變化。
形成了傳統的布局模式。
幾十手之后,開始轉入進攻階段。
曾明山知道任小陽和華余祥兩人都輸給了他,自己平時跟他們兩人下都是贏少輸多。
現在跟這個潘大章下,肯定是兇多吉少。
這小子那付眼神令他如坐針氈,那付神情令他渾身不自在。
好象前世欠了他錢沒還似的。
他打定主意,即使是輸,也要輸得有氣節。
這小子跟任小陽和華余祥下,最后都屠了人家一條龍,今天我就偏不讓你屠我的龍。
所以他每路棋都求穩,在棋活的情況下再尋求擴張。
在激烈的交鋒對弈下,也努力填補漏洞,不給對方攻擊的機會。
這樣一來,潘大章雖然沒有屠他一路棋,但整盤棋就輸得有點慘不忍睹。
“我輸了!”
曾明山棄子認輸,但他還是暗自慶幸。
我雖然輸了,但是你也沒有辦法屠我一路棋。
你屠龍高手的名號在我這里失效了。
“曾值班長,承讓了!”
“你這人怎么回事,我都說了我只是一個扒礦工,并不是工區值班長。”
“你總不甘心一輩當第一線工人吧,總有一天你會當工區值班長的。”
接下來兩場棋,潘大章也毫無懸念的贏了。
中午回招待所吃了飯,他騎單車到郵局。
打通了國光首飾店方言的長途電話。
“小潘呀,我正考慮發個電報給你,手串即將斷貨了,希望你及時供貨哦。”
“方經理我現在手頭有八十多付手串,但是這個星期我參加縣里舉辦的棋類賽,去不了岡州。這樣好不好,我讓俞督到岡州的一個班車售票員明天或者下午送貨去給你,質量沒問題,你就付款給他帶回來給我,行不行?”
“沒問題呀。”
方言想了想說:“信得過我的話,你把貨物用個小木箱裝好,寄包裹一樣寄過來,我再郵局匯款給你也行。”
潘大章認為他這方法可能更穩妥,風險系數更小。
“那行吧,我就寄包裹給你,收到貨后你把款匯給我。”
“沒問題,你跟方程式兩兄弟都是很好的朋友,還會怕我賴你賬。”
有寄貨憑據,你也不至于賴我一點貨款的。
潘大章掛斷方言電話后,又對外面柜臺的呂束鳳說:“呂姐,給我接一個香港長途電話。”
呂束鳳:“港澳臺長途收費10塊錢一分鐘哦。”
十分鐘就是一百塊錢,一般人還真的打不起。
“沒事,幫我接通吧。”他報給了夏千易的電話號碼。
電話響了幾聲,接通了。
傳來了一聲標準的粵語聲問候:“哈嘍,我是夏千易,請問你找誰,有什么事?”
潘大章前世在廣東混了七八年,又跑到廣西做生意十八九年,基本上能聽得懂白話,但還不能跟對方白話交流。
“夏經理好,我是岡州這邊的,叫潘大章,聽古憶安老板說你是專做名貴木材生意的,所以才跟你打這個電話。”
夏千易聽他說是岡州的,還感到奇怪。
聽他說是古憶安介紹的,他才提起了精神。
“潘先生好,你是手上有名貴木料要出售么?有多少,是什么木材可以具體說說。”
“金絲楠木,樹齡在200年以上,直徑八十公分,長度四米多長,有八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