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賁何能,讓南陽公、竇留臺和崔使君惦記?”普王這時故作驚訝道,“這是怎么回事,逸崧,逸崧......”
高岳即刻上前,捧袖于胸前,低聲對普王說了兩句。
“哎呀,這胡賁好福氣,迎娶如花美眷,可居然不給小王障車錢,待小王回興元后,定要和他好好計較計較。”普王喜中帶怒的表情簡直絕了。
“普王殿下!”那邊竇申實在忍不住,便要上前質詢。
卻被他族父給狠狠拉住。
潛臺詞:“你不要命了,和陛下最寵愛的養子頂撞?”
普王似笑非笑地斜著眼睛,像是瞅垃圾般看了竇申兩眼,直到竇申發毛,乖乖自己退下去為止。
“唉,胡賁什么的別談了,升平坊崔氏嫁女兒,這是他家院內事,你們搞得和三法司會審似的,像什么話嘛!若是竇留臺不信,隨小王一道去興元府好了。小王庶妻云裳,也是升平坊崔氏的養女,也算是逸崧半個連襟,所以小王的話,二公應該不會不信吧?”普王接著打抱不平來。
跋扈如韓滉、竇參,也只能忙不迭地致歉。
“普王殿下請慎言,如今三川行營罷幕,殿下元帥之職自解,也不可久居興元。”那邊韋皋說到。
普王恍然,摸摸后腦勺,說忘記忘記了,唉,真的舍不得離開興元,那里毬場簡直太棒,女孩子簡直太熱情,“對了,你們都知道嗎?高少尹用桔槔鑿碎澇凈二灘,漢川自此無阻,小王親自去瞧啦,真的是大開眼界啊。小王想啊,不在鄖鄉立個碑銘是說不過去的。”
周圍人都急忙說,高少尹此法,真的是匪夷所思,佩服得緊。
“多虧韓公送來千斛船,不然即便有桔槔也無用武之處。”高岳很謙虛。
韓滉聽到高岳這話,也只能同樣謙虛地笑笑。
而后普王好像根本看不到竇參似的,借著話題就和高岳、韋皋攀談起來,隨后說沒一會兒,就問襄陽府的毬場如何。
“漢陰驛西,北岸一片都是毬場。”賈耽急忙回答。
“在這里打數日球,小王也要罷幕歸京,有什么事,都和高少尹談好了。”普王意思,你們談你們的,但記住兩點。
一,別用政事來煩小王;
二,也別用瑣事,比如什么兒女婚嫁來掃小王打馬球的興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