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的話,河隴物荒糧荒能得到解決,而東南的錢荒也能得到緩和。
最后便是澤潞昭義軍的內訌。
對此高岳的態度十分堅決:昭義軍,是朝廷的軍州,其所在的上黨處在河東、河朔間的咽喉要地,是整個國家腹心所在,對前昭義軍司馬元誼占據洺州叛亂這件事,絕不可以姑息養奸,使其他方鎮效尤!
陸贄和杜黃裳表示贊同,并提出三點具體意見:
“首先,堅決拒絕元誼先前要求朝廷在邢、洺、磁三州單獨設軍鎮的請求,并發遣昭義王虔休、河東李自良、河中渾瑊,并神策京東大營某軍,聯合征討;
再者,赦免在東都的李抱真之子李緘之罪,以他作為旗幟,招降被元誼裹挾作亂的昭義軍將士;
最后,褫奪元誼所有的官職和爵位,并要求成德、魏博等河朔方鎮不得干涉朝廷的平叛行動。”
至此,所有的宰臣都達成一致。
第二天在延英殿問對時,中書侍郎、尚書仆射和兩位門下侍郎,直接將三件事的解決方案,一攬子告訴給了皇帝。
對此,皇帝既感到欣喜,也感到有些驚訝。
這中書門下的宰相班子,還是第一次如此有效率。
看來高三就是高三,不同凡響,不但能統一意見,鎮住政事堂,并且事事想的還和朕合襯。
此刻皇帝又有點不甘心,便沉吟了下,就詢問領首的高岳:“昔日卿出征河隴,曾作河隴出軍會計簿,馬上若征伐洺州,會計簿又如何作?”
誰想高岳很認真地回答皇帝說:“出軍會計簿乃三司的責任,陛下不必問臣岳,請三司判度支小裴學士勾當。”
“可之前的河隴出軍會計簿,不是卿......”
“陛下,彼時臣岳為興元節度使,又為御營都統長史及軍使,自然要先獻會計簿草稿,然則現在征伐洺州,出軍的是昭義軍、奉化軍和奉誠軍,臣岳身為宰臣執政,坐鎮的是中書門下,并無作會計簿的理由。”
“什么,高三你,你居然不陪朕一起進行細致而有意思的工作了?”皇帝心想到此,不由得大為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