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正經事?主母你該好好摸我啦,摸我摸我,知道我為這個家付出太多太多了嗎?
如此想著,糖霜探出舌頭,細心舔著自己的白毛爪子,邊等待著主母的臨幸。
“我去把甕片給搬回來。”高岳下了床榻,伸了下胳膊和腰,卻哎呦聲。
那后腰方才時不覺得,現在卻空蕩蕩的,幾乎都要直不起來身子。
云韶噗嗤聲笑出來,用小酥手捏了下夫君的后腰,玉體橫陳在榻上,又有點心疼地說,搬什么啊,再搬下去卿卿就是沽名釣譽了,今晚就用那甕把門給封起來,算是閉門讀書。
剛在此刻,就聽到外閣子處,阿措的聲音傳來,“那太原府鄉貢舉子李逢龍又來了......”
待到微服的皇帝于第五守義、孟光誠左右夾持下,穿著細麻布的夏衫,從門閽處邁步進來時,高岳正氣喘吁吁,滿頭大汗,呆在正寢門前,彎著腰在搬著甕,見到那李逢龍入內,高岳急忙上前行禮。
阿霓還是太天真,這甕的作用,現在不就顯現出來了嗎?
“高賓客,而今也有搬甕的雅趣了啊?”李逢龍看高岳效仿陶侃這副模樣,有點心疼,也有點好笑。
可高岳卻猛地對他說了句:“宣武軍臨陣脫逃恰在臣的意料中,下面李萬榮怕是要和淮西的蔡賊互為首尾,襲擊朝廷方的陳許兩州。”
皇帝有點愕然,然后就聲音低下來,“現在既然當了太子賓客,就好好清閑會兒,整日還想著這些國事做什么......”
旁邊低眉垂眼的第五守義和孟光誠,都曉得這是陛下心里面,在顧惜汲公的勞累。
“可國事急于火,臣現在只慨嘆髀肉復生。”
“好了你不要再說,髀肉馬上就讓你消下去......朕這次來是問你對策的。”李逢龍說完,就坐在花架下被陽光曬得還有點發燙的石墩上。
“最好的辦法,就是讓整個江淮八道的財賦,駐舟在揚子院中,不發。”
“不發京師嗎?”李逢龍摸著胡須。
“百官俸祿,禁軍所需,先用劍南、興元、鳳翔、山南東道的兩稅支應。”
“是擔心宣武軍嗎?”
“是也,李萬榮根本不值得信任,陛下一面對其應付,但根本不能讓江淮的財賦進入汴水中,以防被他截取,那樣整個淮西前線便會無法收拾。”
“嗯,朕這次不會輕饒吳少誠,不過也多虧了吳少誠,讓朕看明白了一些暗中的東西。所以高賓客,你準備好了嗎?”
“自然。”高岳很清楚地回答說。
聽到這句話,李逢龍覺得整個心情都舒展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