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漠如此懷疑著自己。
但是很快又否認了腦海中的這個想法。
若是她眼花,那她之前跟本不可能冒出那么多其他的聯想。
可若不是她眼花,那么這個‘蕪’所代表的含義又是什么呢?
為什么會是她看到?是有人刻意為之?
若以此為假設,那么‘蕪’字背后代表的意思,定與自己息息相關。
蘇漠嘗試著從多個角度來解析這個‘蕪’字,怎么想都覺得有些牽強。
最終她選擇從自己的記憶中,與‘蕪’字有所掛上鉤的事物下手。
她娘居住的靜蕪院。
雖然依舊有些牽強,但是眼下卻沒有比這更好的答案了。
想到這里,蘇漠將婚書重新放回了暗格,離開了蘇易的書房。
去靜蕪院的路上,蘇漠路過自己的槿院。
許久未見的初九突然從一旁的灌木中跑了出來;蘇漠垂眸看了它一眼,便立即發現有些不對勁。
初九似乎瘦了。
懷揣著這樣的想法,蘇漠彎腰將其抱了起來;一抱進懷里,蘇漠頓時真真切切的感受到初九真的輕減了不少。
她的手從初九的背脊上輕輕拂過,都能感覺到骨頭有些咯手。
蘇漠立即查看了初九的眼眸,發現它的精神頭還挺足的便放下了心來。
準是它近來又吃了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搞得食欲不好了。
晚點弄點催吐的東西給它吃,讓它將吃進去的東西吐出來,應該就沒事兒了。
蘇漠拿定了主意,有在初九腦袋上摸了兩把,隨后便讓它自己玩去了。
放走初九,蘇漠正欲繼續向靜蕪院去。
卻聽到從自己的院子里傳出一些細微的動靜。
她的眸中頓時染上了戒備,接著便悄悄往自己的槿院靠近。
待她來到墻根時,她院中的動靜已經盡數消失。
蘇漠的眼眸沉沉。
雖然她一早便知道太子嘴上說著三日,實則不過托詞;卻沒想到他竟這般按耐不住。
翻了她爹的書房,又來動她的槿院;這是要將她蘇府翻個底朝天吶。
就在這時,自蘇漠頭頂傳來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夫人貼著墻角,是在偷聽什么?”
熟悉的味道,闖入蘇漠的鼻腔,她一抬頭便瞧見了坐在院墻的蕭欒.
此時的蕭欒,面上的偽裝雖然已盡數褪去,但身上衣物卻并未更換過來。
蘇漠瞧著他,淡淡開口:“臣女何時成七殿下的夫人了?”
蕭欒的神色不由一頓。
喲呵,小漠兒這是存心氣他呢?
他還沒跟小漠兒翻丟下他的舊賬呢;小漠兒倒是先責怪起他的不是來了。
其實在蕭欒假扮蕭煜出現在東宮時,蘇漠便已認出他來了。
撇開她與蕭欒不說。
單她和蕭煜的關系;好歹也打了大半年的交道;因此區分一下本尊和假扮之人,她還是能分的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