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名喚洛蘄,洛水的洛,蘄蘭花的蘄。”她向他微微頷首,竟笑了,“不知哥哥喚做?”
“衛凌,凌云碧霄的凌。”
“那我喚你凌哥哥,可好?”
“好,蘄兒。”他的臉一下又紅了,心里止不住的高興。
尋了一夜無音訊,衛云心中自有些不安,他衛云的兒子不應該失足在這紫陽山中,他又繼續深入,以自己對兒子的了解,上山練功習武最應選擇開闊地帶,視野明麗,那就應該是山頂處了,便定下心神往山頂走去。
洛蘄一夜未歸,洛文熟通山路,根據當日蘄兒所說的草蒲,黃蜀葵,他依靠它們生長性尋到了地方,卻不見有人,心中納悶,又向深處走去,鄰居幾個也依幾個方向四處尋找。
“蘄兒,你且先坐著,我先去搬些濕些柴,轉來轉去也不見出去的路,還是求救吧,濕柴煙霧大,好引人過來。”衛凌將洛蘄安頓好。
“記得捂住口鼻,小心嗆。”
“好,凌哥哥。”
“這邊的枝葉到是被鋒利的刀劍砍斷,想必凌兒來過這了。”衛云負手再看,右側的草叢中雖然被雨水濕的泥濘,但有踩踏的痕跡。
洛文實是無計可施,拿出十幾前養的引路蜂,尋著到了溫泉處,溫泉赤巖旁的一灘血跡,讓他不由緊了緊心,看血的稠度,差不多是幾個時辰前的,又跟著那蜂,又在不遠的叢林中瞧見了碎衣料,便是什么也顧不得,直接下山。
行跡一直到溫泉便斷了,這地上的血難道是遭遇了什么不測,衛云迅速緊跟血跡,一路而下,血跡漸漸增少,便也追尋不到,直至又在下方瞧見一堆燃盡的柴灰,以及幾頭尸骨入整的狼身,血跡斑斑的躺在地上。衛云將這四周擇看了遍,卻在臨近的一棵樹壁看到了血跡,待他抬起頭時,又見遠處升起一縷濃煙,用濕柴來起火會有煙霧的這個方法他曾經教過那么一定沒錯了。
“咳咳。”洛蘄站遠些,眼瞧著煙越來越大,衛凌將最后一捆柴放入其中,轉身去尋那個躲在遠處的小人。
“蘄兒。”他瞧見她臉上的幾處黑灰,溫柔的用手拭去,揉了揉她的發,“放心,一定會有人來的。”他從懷中拿出幾個野果遞給洛蘄,“吃吧,別餓壞了,拿些野果充充饑。”
洛蘄的小手從他的掌中拿了一顆嘗了起來,雖然酸,但也可口,不過這果子似乎又有些眼熟,身邊的人突然倒下,自己也出現無力,這才恍然是紅果,周身紅的晶瑩剔透,一定是紅果,沒錯。洛蘄覺得身子重了起來,倒在衛凌身旁,闔上了眼。
“凌哥哥!”洛蘄夢到衛凌當時從狼口中救她的情景,被驚醒。她周身的擺設頗為熟悉,是自己回家了嗎?
洛蘭端了碗藥進來,瞧著洛蘄醒了,欣喜的放了藥碗,坐在床沿,她的臉脹紅著,雙眼中飽含著委屈,“哇!”洛蘭趴在她的身上哭了起來。
“阿姐沒事。”
她依舊嚶嚶的抱著洛蘄哭著。
“阿姐失蹤一夜,小蘭,小蘭真怕再也見不到姐姐。”
“傻丫頭,我這不是回來了嘛。”洛蘄用衣袖幫她擦了淚。
此時洛文和孟雪靜急急趕來,洛文焦急地為她把脈,探得一切安好,才放下心來
“蘄兒,你可知為娘有多著急?”孟雪靜撫著她的頭,“若是你有什么三長兩短的,讓我如何是好。”
“蘄兒知錯了。”
“曉得了就好。”
“阿爹和我一同的小哥如何了?”
“你們倆中了紅果的毒,我喂了他解藥,應該無大礙,這時應該救回去了。”
“唔,那就好。”洛蘄總算上放下心來,但洛文的臉色卻是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