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鈺玄君真是讓人費解啊。此刻,本該在前往煜國的路上,去爭奪迎娶煜國公主的機會才是,怎地偏偏在此時主動請纓來邊陲平亂?現在全天下的人都在議論鈺玄君不好女色……。本君今日親耳聽見這話,看來鈺澤君不是不愛美人,只是愛好特殊?”楚源闊半玩笑半試探地道。
在楚源闊看來,這樣的行為顯然是反常的,這么好的聯姻機會不好好把握。要知道在這個亂世中,聯姻是增強實力的最好機會。
“一向癡情、專情的源闊君,應是明白:感情之事,向來無解。”趙鈺玄淡淡道。
楚源闊心中一驚,世人都道他處處留情,玩世不恭,卻從未有人說他癡情、專情。莫非趙鈺玄知道些什么?
不。不可能。沒有人會知道他的心思。
楚源闊穩了穩心神,這件事情,他一定要查清楚:“鈺玄君,既如此,又何必談論買賣。沛國此次送來的女奴,都將隸屬于金國。”
趙鈺玄狀似無意地看向后堂,道:“此一事,彼一事。唯有買賣,落袋為安。”
“呵!鈺玄君還怕奴隸跑了不成?”楚源闊此時也發現有人在屏風之后。莫非,這女奴已經上了鈺玄君的床?
楚源闊真沒看出來,趙鈺玄居然是沉于美色之人。
“不僅怕她跑,也怕你們后悔啊。”趙鈺玄似真似假地笑道,隨后當機立斷地:“五頭羊加五匹馬,如何?”
楚源闊心想,是什么絕色的美人,讓趙鈺玄愿意花費心思,且出手闊綽。
“鈺玄君,不悔就好。”楚源闊笑道。
趙鈺玄沒有回話,只微微挑眉看向屏風后。
屏風后的女人,也不知是喜還是悲,正想抱大腿趙鈺玄,他就自己出手幫她換了東家。
可是,五頭羊,五匹馬是什么鬼?
百里溪自然是不知道,對于一個女奴而言,出這價格是相當闊綽。
既然敲定了這件事,趙鈺玄就不再談論這個話題。兩人接下來的聊天看起來是互相官方吹捧,實際上是暗自較勁。
百里溪也懶得聽這毫無價值、互相隱瞞又互相刺探的對話。
她回到房間坐下來,準備著自己一會的戰斗,她要怎么試探趙鈺玄,才能確定他是否是從上輩子來的呢?
趙鈺玄送完客,又交代了齊河幾件事,便來到了百里溪所待的房間。
進到房間,趙鈺玄就看見一身粉色長裙的百里溪獨倚長椅,若有所思。邊塞的暖陽映照在她臉上,容色晶瑩如玉。窈窕的身姿柔情綽態、美艷不可方物。
想起剛才說的五羊五馬,趙鈺玄不禁失笑。
百里溪聽見聲音,回頭看向剛進門的男子。這一次趙鈺玄絲毫沒有掩飾他的絕色容顏。
想起剛才楚源闊說趙鈺玄不愛女色的傳聞。百里溪覺得,世人有這種想法太正常了,試問一個男人比所有女人都好看,他還會看上哪個女人嗎?
百里溪更加確定,他就是上輩子在雜志上見到的人。
“你上輩子是不是經常上雜志?你是明星嗎?”百里溪突然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