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懂了。
嬴黎沖他抱抱拳,趕緊回了芷蘭殿。
第二日沒動靜,嬴妃還以為自己預料錯了,再耐心的等了一日,人來了,是十六皇子。
他剛下學,手里拿著兩支花,直奔芷蘭殿,在殿外小聲哀求嬤嬤讓他進殿看看。
他的說話聲屋里能聽見,嬴妃臉色很冷,嬴黎也毫不意外。
這母子倆就不是好東西,安婕妤裝可憐賣慘,把小小的孩子也利用了起來。
哦,可能不是利用,有可能是言傳身教,讓小孩子也滿腹心機了。
見不到嬴妃,十六皇子一點也不甘心,轉頭就去了御書房,等里面商議政事的大臣們一出來,他就進去哭。
“父皇,嬴妃娘娘病了,都把她家里的女醫留下來了,兒臣還看見嬤嬤們熬藥。”
短短幾句話,就讓老皇帝不淡定了。
可他一時走不開,只能讓胖太監安排太醫先過去看看,自己稍后就去。
十六皇子這才走,回去告訴了安婕妤,安婕妤立刻就去找賢妃。
“她生病了又如何?皇上說了,任何人都不準打擾。”賢妃侍弄著自己的花花草草,一點也不上心。
安婕妤站在一旁,謹小慎微:“娘娘,皇上說是這樣說,可嬴妃歷來是皇上的心尖尖,萬一皇上認為嬴妃生病是因為娘娘讓她抄錄佛經那可怎么辦?娘娘如今管理后宮,總不能無動于衷,而且嬴妃不請太醫院的人,卻傳了她自己家里的女醫,甚為可疑。”
賢妃仔細想了一陣,洗了手拿上團扇:“本宮過去看看。”
“娘娘,嬴妃此刻必定是不愿意見人的,倒不如把徐充容請來一起去。”安婕妤再次建議:“娘娘心善,萬一嬴妃不見,娘娘也不會與她一般見識,但徐充容歷來與嬴妃不睦,嬴妃攔不住她。”
賢妃覺得有道理,讓人去告訴了徐充容一聲。
傳了轎輦,她們一塊過去,到了芷蘭殿剛好瞧見嬤嬤攔著太醫不讓進門,見了賢妃,一個個忙著見禮。
“聽說嬴妃病了,怎么病了不讓太醫去看呢?”
嬤嬤趕緊說道:“回賢妃娘娘,我家娘娘已經有家里的女醫照顧了,實在用不著太醫。”
“什么叫用不著太醫?”賢妃稍加凌厲:“難不成宮里的太醫尚且不如你家里的女醫?”
嬤嬤低頭不語,賢妃更加窩火。
安婕妤移步出來,說話聲柔和的過分:“如今是賢妃娘娘管理后宮,嬴妃病了,即便不愿意讓太醫瞧,也不該攔著娘娘才是,縱有皇上的旨意在,但身體要緊,賢妃娘娘寬仁待下,必定會回稟皇上免了嬴妃抄寫佛經,后宮姐妹眾多,剩下的旁人自當代勞。”
她給賢妃指路,賢妃自然聽得懂,“這是自然,開門,本宮去瞧瞧賢妃。”
她橫沖直撞的往里走,嬤嬤不讓。
徐充容冷笑起來:“嬴妃的膽子是越發大了,賢妃娘娘親自探望,她還要將人拒之門外。”
“我家娘娘今日不方便,還請娘娘見諒。”
“如何不方便?”徐充容越發確定嬴妃的臉真的壞了,眉眼間的激動得意直接沒藏住。
安婕妤一直瞧著她,對她的心思微毫之動都瞧的清清楚楚,立刻說道:“莫不是嬴妃得了什么隱疾,不敢讓人知道?”
她這么一說,徐充容越發激動,直接開口讓自己的人往里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