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他提醒,老皇帝想起來了,一時間懊悔不已,便把所有的氣都撒在了那幾個太醫頭上:“身為太醫,卻連后妃的脈象都弄不清楚,足見醫術不精,要你們有何用?”
“皇上饒命。”太醫怕的要命:“嬴妃娘娘的體質歷來溫和強健,絕對不會輕易小產,怕是過勞所致。”
他主動這么說,胖太監自然不可能不說話,立刻接話說道:“皇上,娘娘小產,怕是與抄寫佛經有關,畢竟那么多佛經都讓娘娘一個人抄寫,著實辛苦了些。”
老皇帝的臉色越發難看:“賢妃是否知道嬴妃有喜?”
“這個奴才可不知道。”胖太監說話很謹慎:“只是先前皇后娘娘說過,年輕的妃嬪伺候皇上多,只怕年輕人自己也不知道是否有喜,為此從不敢讓她們勞累。”
“賢妃到底只是個妾室,哪里比得上皇后這個正妻想的長遠?”老皇帝心里特別不是滋味。
胖太監頷首:“賢妃娘娘歷來不是這樣的,聽聞此次讓嬴妃抄寫佛經,也有安婕妤勸說的功勞,畢竟是先出了十六皇子在嬴妃面前摔跤的事,才會有了后面賢妃讓嬴妃娘娘抄佛經的事,只怕也是安婕妤想借故出氣吧。”
老皇帝沉默了很久:“傳朕口諭,賢妃管理后宮不善,歇著吧,命她攜徐充容和安婕妤每日到經堂誦經,權當為嬴妃未出生的孩子超度,皇后的病也該好了,放出來吧,畢竟有著太子的臉面在。”
“是,奴才這就去傳旨。”胖太監趕緊把熱茶奉上:“娘娘就是不想皇上傷心,才憋著不說的,皇上可別辜負了娘娘的一番好意才是。”
老皇帝嘆了一聲:“著人好生照顧著嬴妃,把那個嬴鯉放出來陪著她吧。”
“是。”胖太監忙出去,著人去天牢傳口諭,自己則準備著第二日一早傳旨的消息。
天牢里,嬴黎悠閑的嗑著瓜子,聽完太監的話,腦袋搖來搖去:“不出去,我要繼續關著。”
“嬴姑娘,這是皇上的口諭。”
“我知道,我抗旨了,繼續關著我吧。”她把瓜子殼整整齊齊的壘起來:“出去吧出去吧,別擋著我。”
太監被她轟出來了,大晚上的不敢去回話,憋到次日老皇帝下朝才敢告訴胖太監。
胖太監頭疼扶額:“這嬴家小姑姑怎么這么倔呢,這不是和皇上賭氣呢嘛。”
他正琢磨著怎么告訴老皇帝,燁王和漢王就來了,打量了漢王一番,胖太監識趣的不吭聲了。
“父王。”他們倆跪下,漢王更是頭都不敢抬。
老皇帝的心情很差,多少有些不耐煩:“剿匪進度如何?”
漢王憋紅了臉,吞吞吐吐:“兒臣,想請嬴家小姑姑幫忙。”
“廢物!”老皇帝鬼火心底起:“你就指望著一個丫頭出手?”
漢王‘撲通’一下就跪下了:“兒臣想好了,帶上她,若是能滅了匪患,那可以順帶往孝成王的封地去一趟,不管打不打,助威的效果還是不錯的。”
老皇帝瞪著他,恨鐵不成鋼,卻又覺得可行,“朕已經放她出來了。”
“額...”胖太監這才出來:“皇上,嬴家小姑姑她不出來。”
老皇帝臉色更難看了,在他發貨前,漢王迅速開口:“兒臣親自去一趟。”
他麻溜的來了天牢,正趕上嬴黎開飯,一桌子的好菜,堪比吃席。
聽漢王嘮嘮叨叨說了一大堆,嬴黎也吃飽了,擦擦手才說:“只要弄死安婕妤,我就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