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淡定看戲,小侍衛卻不淡定了,看著圍毆燕靖予的山匪越來越多,忍不住開口:“嬴姑娘,對方人多勢眾,我們世子會吃虧的。”
“你就這么不相信你們世子?”
小侍衛微微噘嘴:“到不是不相信,只是這種時候,嬴姑娘要是過去并肩作戰,我們世子肯定很歡喜。”
他眨眨眼,一臉期待。
“不要。”嬴黎不吃這套:“我一個姑娘家,出來拋頭露面已經很不好了,你總得讓我找機會維持一下自己矜持的形象吧。”
矜持?
小侍衛欲言又止,憋得很難受。
“怎么?難道看不出來我是個知禮懂事矜持柔弱的女子嗎?”嬴黎說完就捂住他的嘴讓他別出聲,小侍衛嚇得大氣都不敢喘。
樹下,突然出現了兩個人,看著不像是山匪,探頭探腦的往混亂的營地看,因著天黑,完全沒發現頭頂有人。
營地到處都是火光,他們自然也看見了燕靖予,畢竟能被那么多山匪照顧,身份肯定不一般。
黢黑的樹下,嬴黎敏銳的發現了一道銀光,小侍衛剛想喊出來是暗箭,嬴黎就跳下去了。
她一手勒住一個人的脖子把人放倒,另一人迅速還擊,暗箭脫手而出,刺傷了嬴黎的胳膊,所幸深入皮肉不多,嬴黎咬咬牙直接拔出來,也不管胳膊疼痛,拉住那人的手往后一掰,將他摁在地上后順勢卸掉下巴。
小侍衛也跳下來了,急忙把他們兩人捆住,又把嘴巴塞嚴實。
拂曉左右混亂才停止,營地滿是狼藉。
小侍衛把綁來的兩個男人丟在漢王面前,“這兩人想要趁亂害世子,被嬴姑娘抓住了。”
“這兩人看起來不像是山匪。“燕靖予拉起他們的衣服捻了捻:“是冀州產的生麻絲。”
漢王接話:“是冀州人?也對,你在冀州大開殺戒,這些人來復仇了。”
“四叔要是這么想,那可就如了他們的愿了。”燕靖予走到他面前,壓低聲音:“我跟著四叔出來,要是剿匪的時候被殺了,四叔能有好果子吃?皇爺爺不會懷疑是四叔故意的?”
漢王頓時冷汗泠泠:“也對,說,是誰派你們來的?”
那兩人肯定是不會說話的,即便把塞嘴的東西拿了也不吭聲。
“既然不說,那更好辦了。”燕靖予甚是溫和的笑了笑:“四叔,我覺得是孝成王干的。”
漢王‘嘎嘣’一愣:“他?怎么可能?那老家伙都快死了。”
怎么就不上道呢?
燕靖予只好先讓小侍衛把兩個人帶下去,然后才湊近漢王:“四叔不是想去一趟孝成王的封地嘛,你就不怕被人知道不好解釋?萬一忍不住真動手了,不得有個理由?刺殺皇子皇孫,足夠問罪了。”
哦~懂了!
漢王瞄了他一眼:“你小子心眼還挺多。”
“祖傳而已,祖傳而已。”燕靖予十分謙虛:“比不得四叔。”
他拍馬屁,漢王一向受用,開始琢磨怎么讓這件是順理成章了。
燕靖予懶得管他,出了帳篷找到小侍衛:“嬴姑娘呢?”
“她受傷了,屬下找了止血的藥給她,現在應該在帳篷里面上藥。”
“受傷了?”燕靖予立刻過去。
嬴黎的帳篷沒有被燒,但也被熏得黑了大片,周圍的士兵都忙著收拾,外面也沒人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