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靖予不方便直接進去,干脆在外面等著,沒一會兒嬴黎就出來了,胳膊上粗糙的包了根布條,見著他還挺驚訝。
“怎么,世子爺不忙?”
“暫時無事。”燕靖予拉起她的胳膊:“你就是這么包扎的?”
嬴黎看了看:“不然呢?”
“進去,等我一下。”
他離開了一會兒,端著一盆清水回來,在外面問了一句才進去,讓嬴黎把袖子卷起來,擰了帕子替她擦干凈,重新灑了止血的藥粉,又拿了一卷干凈的紗布出來,仔仔細細的替她包扎。
“天熱,要是處理不好會化膿的。”
“不會啊,我以前都是這么弄得。”嬴黎盯著他的手,這雙手真心好看的過分,這才算的上是握筆寫字的手,不像是舞棒弄槍的爪子。
燕靖予垂著眼平靜從容:“傷過很多次?”
“打架多,免不了嘛。”嬴黎順嘴就說了,自然地消除了他的懷疑。
“疼不疼?”
“廢話,你說疼不疼?”她把袖子放下來:“不過也習慣了,總不能嚎兩嗓子吧。”
燕靖予看看她,又摸出一荷包糖塊遞過來:“總得試試,女孩子哭了會有人哄的。”
“這可別,一旦習慣了被人哄著,以后沒人哄的時候就難受了,這個道理我懂。”她熟練的從荷包里倒出兩塊糖:“你這一天天的都從哪里尋摸的零嘴啊,一會兒一袋一會兒一袋。”
他收拾了東西,瞧著她吃:“一次給你,怕你貪吃傷了牙,所以分成了好幾袋,算著你吃完了再給你。”
“......”這話多多少少有點質疑她的智商了。
嬴黎郁悶的嚼著糖塊,一下子不知道應該說什么,燕靖予也沒說話,把收拾好的東西又收拾了一遍。
“世子。”小侍衛突然跑來帳篷外面:“漢王爺被砸暈了。”
燕靖予狐疑的出去:“砸暈?”
“嗯,轅門的旗桿被砍了幾刀,誰也沒注意到馬上就要斷了,漢王爺就站在旁邊,旗桿就把他砸了。”
燕靖予:“...我去看看。”
“這可真夠背的。”嬴黎麻溜的跟著去看熱鬧。
轅門處一堆人圍著漢王,怎么喊他都不醒,燕靖予過來掐了人中,他還是沒動靜。
“這不行,你要拍他臉。”嬴黎在旁邊出主意。
燕靖予滿是懷疑的輕輕拍了兩下:“四叔,四叔。”
還是沒動靜。
“你怕他疼啊?用力扇!”
燕靖予默了默,狠狠一耳光扇下去,‘啪’一聲,漢王臉上多了個紅紅的巴掌印子,他也把眼睛睜開了,直勾勾的盯著燕靖予,驚訝,詫異,憤怒。
燕靖予:“......”
“大侄子。”漢王怨氣十足:“這么大力氣,手巴掌麻了吧。”
“...四叔,你聽我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