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岐笑了:“世子何須皇后看重?他聰慧隱忍,刻苦好學,上有皇上指點教導,下有沈家分析時局,即便諸位長輩斗來斗去,對他也不曾有過為難斥責,這樣從容圓滑的少年,自有能力闖出一番天地。”
“老頭兒你變了。”嬴黎驚訝不已:“你不是燕靖予的死對頭嘛。”
他干咳了兩聲:“晚輩何時故意針對過世子?是世子屢屢給晚輩找事,念他年少,不予計較罷了。”
“那你給我仔細講講燕靖予她娘的事唄。”嬴黎也不吃了:“我覺著這孩子比我可憐多了,最少我父母過世的時候,我爹已經把他會的都教我了,也帶我見過世面了,他娘死的時候,他還很小吧。”
這事嬴岐不熟,到是丞相夫人說道:“先雍王妃是沈家獨女,知書達理,未嫁之時便受盡父兄寵愛,后來又得雍王喜歡,執意請旨娶為原配正妻,皇上本就敬重沈家書香門第清流人家,自是同意這門親事。
但皇后娘娘卻屬意自己的侄女,也就是如今的雍王妃楊氏,為此對沈氏多有不善,沈氏入府半年不到,便將楊氏送入雍王府為妾,雍王本來不愿,但皇后放下身段懇求,也只得答應。
楊氏入府之后,次年就生下隆安郡主,隔年又生下了雍王長子,沈氏卻遲遲未有身孕,為此皇后對她越發不喜,甚至插手雍王府內宅之事,處處為難沈氏,幾乎要將內宅大權都交付于楊氏。
后來沈氏終于有了身孕,但雍王卻要出征,楊氏自請照顧,沈家卻以沈夫人病重為由,將沈氏接回,直到平安生產才送她回來,但沈氏產后體虛,回府之后楊氏就將府上大小事務全部交還,沈氏操勞,積攢一身病痛,世子四五歲時,便走了。”
“我的天吶,雍王妃這么惡心的嗎?”嬴黎厭惡透了:“雍王就沒點意見?”
嬴岐摸著胡子:“沈氏乃是王府主母,生下嫡子也已出月,楊氏交還管家大權理所應當,沈氏積勞成疾這種事也沒辦法扣到她頭上去,而且,楊氏賢名在外,沈氏亡故后,她也并未虐待苛求世子。”
“你們這些男人啊,年紀大有什么用,還不是瞎,不曉得女人會做戲嗎?”她忍不住批評起來:“雍王妃明著不敢欺負一個小孩子,不代表不會暗戳戳的惡心他啊,關鍵是燕靖予被欺負了,說出去也沒人信,說來說去還是男人瞎。”
嬴岐:“......”
“雍王也不是個好東西。”嬴黎挺心疼燕靖予的:“滿天下叭叭沈氏是他的最愛,該睡的女人卻一個沒少睡,我也沒見他為了沈氏守身如玉啊,自己的表妹都能下手生出兩個孩子,兔子吃窩邊草就算了,他連根都啃。”
嬴岐:“...雍王子嗣少,世子出生后,就再無所出了。”
“那肯定是他不行了唄。”嬴黎說的信誓旦旦:“要么就是被那個雍王妃弄得生不出來了,我敢對天發誓,沈氏先進門卻遲遲不能生孩子,也是那個雍王妃搞的鬼,那個死女人壞得很。”
她火氣大的離譜,嬴岐都不敢說話了。
燁王失勢,太子監國,楊皇后雖然對太子不近人情的處置了承恩伯府與安國公府有意見,但依舊難掩歡喜。
又逢楊皇后生辰,一大早,太子妃就帶著苕云郡主入宮,親自伺候了楊皇后梳洗,爾后與她一塊入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