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皇后的生辰宴就設在了棲鳳殿,老皇帝政務繁忙不過來,大臣們也沒來,只有各家命婦入宮慶賀。
坐在席上,承恩伯夫人楊氏四下看了看,低聲吐槽:“嬴妃生辰,皇上可是拋下政務陪了整整一日,皇親國戚來齊了慶賀,怎么這皇后娘娘的生辰,還不如一個妃子的生辰熱鬧。”
“母親慎言。”雍王妃忙止住她:“皇后娘娘乃一國之母,哪能與妃嬪相比?皇后娘娘識大局,自然是不會讓皇上怠慢政事的,再者,如今太子剛剛監國,當以身作則,鋪張過度,會惹人閑話的。”
承恩伯夫人楊氏點點頭:“也對,也對。”
安國公府的女眷起身恭賀楊皇后,承恩伯夫人楊氏一眼就相中了人堆里的夏紫懿:“呀,這是安國公的女兒吧。”
“嗯,正是。”雍王妃掃了一眼:“怎么,母親喜歡?”
楊氏笑盈盈的點頭:“我看,說給你侄兒最好。”
“母親好沒見識。”雍王妃端起茶盞:“這安國公府與咱們一樣,如今在朝中不得勢了,要結親,也得選那些有前途的人家才是。”
楊氏白了她一眼:“太子妃可是安國公的親妹妹,難保日后安國公就是國舅爺,若是真能娶了國舅爺的女兒,對咱們家還不好?”
她想的如此簡單,雍王妃實在懶得與她啰嗦,搖搖頭不愿再多說。
座上,太子妃將夏紫懿叫到跟前,細細瞧著她詢問:“太子問罪安國公府,家中對太子可別生了怨言,國家大事,太子身為儲君,總要做出表率才是。”
“姑姑放心,這些道理我們都知道。”夏紫懿十分懂事:“父親也說,忍一時不妨事。”別讓他們一直忍就好了。
這話的意思太子妃琢磨的出來,當下就拉起夏紫懿:“你我姑侄都是夏家的女兒,有些話也能說的,如今你那幾個兄弟都不成事,若想有前途,還是得我們這些女兒的婚事幫襯。”
“姑姑的意思我明白。”夏紫懿低著頭:“我知家中艱難,也有心助父兄一臂之力。”
太子妃略感欣慰:“早些年,本將你與那嬴淮議親,嬴氏是大周一等一的功勛世家,人才濟濟,若是這門親事還在,安國公府何至于淪落到今日,可惜了。”
夏紫懿忍不住失落,她對嬴淮有心,可安國公府自己退的婚,哪里還有臉面再去攀親?不過一次有意靠近,就讓安國公府丟了臉面,怎敢再有第二次?
“你也該許親了。”太子妃往座上瞧了一眼:“我看那承恩伯夫人挺喜歡你的,但是承恩伯府并不是個好人家,真若結親,還得從這皇孫中擇選才是,太子身子孱弱,我兒年幼,今后也得依仗旁人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