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澤宗死了,死于皇后生辰這一日,尸體被丟棄宮門口的馬車上,入夜時才被發現。
這是晦氣事,楊皇后氣的幾乎要暈倒,命婦們也被留在了宮里,等待禁軍調查。
雍王去瞧了一眼,回來后把太子叫到一旁才說:“脖子被扭斷了,一擊斃命,只怕是還手的機會都沒給。”
“他本身也會些功夫,不至于毫無還手之力,除非...”太子沒有說完。
跟隨燕澤宗的黑衣中年也到了,他是孝成王嫡長子身邊的老部下,這次跟著燕澤宗出來,就是保護他的,如今燕澤宗死了,他有權替孝成王府討個公道,否則他沒有好果子吃。
一干人證全被帶了上來,帶著燕澤宗在宮里閑逛的太監抖若篩糠,太子還什么都沒問呢,他就幾乎熬不住了。
“你帶澤宗公子四處閑逛,可知他去了哪里?”
太監急忙磕頭,哆哆嗦嗦的說:“奴才領著公子四下走了走,后來公子說要去星辰館,奴才告訴他國師正在閉關不能過去,可是公子不聽,攆走了奴才自己就過去了,后來的事,奴才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星辰館?”太子看了雍王一眼,正要詢問星辰館的小童,老皇帝就來了。
“皇家子孫,大白天的被人加害,你們誰給朕一個解釋。”他怒火中燒,嚇得所有人跪在了地上。
太子抱拳說道:“父皇息怒,兒臣已經派人去查了,眼下,正盤問人證。”
老皇帝坐下來,滿臉怒火,銳利的目光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示意太子繼續盤問。
太子起身走到老皇帝身邊站好才開口:“澤宗公子可去過星辰館?”
“去過。”小童低著頭,身子微微發抖:“他闖進去后奴才才發現,急忙攔著他,可他不聽,最后只能守住內室,任由他在星辰館逛了一圈,好一會兒才將他送出來。”
太子琢磨了一下:“他出來的時候,外面可還有人?”
“奴才記不大清了,他罵了奴才很久,奴才不敢得罪,一直低著頭,他離開后趕忙就把門關了,沒顧得上細看。”
小童的話十分有理,也尋不出什么錯處。
太子一下就犯難了,再問其他人,都說只看見燕澤宗閑逛。
“皇后娘娘生辰,所有人都在棲鳳殿,自然是無人能注意到。”失寵已久的賢妃迫不及待的跳出來吸引老皇帝注意:“想在宮里害人可不是容易事,除非兇手武藝高強。”
她的話一點也不新鮮,許多人心里都有數,只是一直不曾有人說出來而已。
“這武功高強...”承恩伯夫人楊氏自作聰明的出了聲:“怕是沒人能比得過嬴鯉吧。”
她剛把名字說出來,雍王就一眼剜了過去。
雍王妃剛好看見了他這一眼,越發確定雍王對嬴黎有意,心中醋意更甚,當即開口:“聽聞前些日子,嬴家小姑姑贏了公子,公子為此放下話,必要再較長短,會不會是失手誤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