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了一眼在雪地里練切西瓜的人,也沒心思靠近,跟著苕云和沈依依滿行宮的去溜達。
幾個小孩子從她們身邊跑過,頑皮的走在水渠邊上,稍不注意就會跌落進去。
苕云叫住他們說了幾句,他們老老實實的答應,扭頭卻繼續玩自己的。
行宮的梅花開的極好,紅的綠的摻雜在一起,映著白雪別樣好看。
走在前面的沈依依腳下一滑,一腳踩進了雪坑了,可把身邊的人嚇了一跳,忙將她扶起來,卻見鞋襪都濕了,只好移步到旁邊的暖閣等著嬤嬤回去取干凈的鞋襪。
“姑娘。”秦嬤嬤板著臉把手爐塞給嬴黎:“天冷,抱著暖和。”
嬴黎搖搖頭:“用不著。”
“抱著吧。”秦嬤嬤難得愿意說兩遍:“奴婢瞧你手上都生凍瘡了。”
她一提,苕云和沈依依才注意到嬴黎手上的凍瘡。
“是有點痛癢,但也習慣了。”嬴黎完全沒當回事,行軍打仗,生凍瘡完全就是不值一提的小事情。
秦嬤嬤不理會她,站在一旁如同木頭一樣。
突然,暖閣外面傳來求救聲,苕云立刻起身去看,沈依依也不管鞋襪還是濕的,也急忙去看。
有個小孩兒落水了,正掉在水渠交匯的池子里,池子足有一個成年男子身高那般深,雖水清見底,卻無人敢下水,只能在岸邊驚慌求救。
嬴黎也湊過去瞧了瞧,只見楊柔扶著美貌一個小婦人在求救。
“是承恩伯的曾外孫子。”秦嬤嬤在一旁面無表情的介紹:“姑娘不會水,還是離遠些,人多,小心被推下去。”
嬴黎很聽話的往后退了兩步,她不會水,不會去逞這個能。
“來人啊!救命,救命。”小婦人哭的撕心裂肺,絕望又無助。
楊柔也急哭了,往圍觀的人求救,不知怎么就看見了嬴黎,稍稍一猶豫,她直接沖過來拽著嬴黎:“嬴姑娘,求你救救孩子,求求你了。”
“我不會水。”
“求你救救孩子。”楊柔仿佛聾了一般:“你那么厲害,求你了,求你了。”
嬴黎被她哭煩了,可還沒說話,秦嬤嬤就跨出來往嬴黎前面一擋:“裴夫人,嬴姑娘真的不會水。”
“滾開!”楊柔將她推開,卯足了力氣要把嬴黎拉過去。
小婦人見狀,也沖過來拉著嬴黎,她無助的跪在地上大哭:“姑娘,求你救救我兒子,求你了。”
“我不會水。”嬴黎重復著,她對著急的母親生不起氣來,只能四下張望看看可有太監或是侍衛經過。
楊柔急瘋了一樣,還是把嬴黎往水池里推搡:“你去救啊,快去啊。”
孩子再水里上下撲騰,馬上就要沉下去了,嬴黎看著也著急,可她不會水,下去了自己都漂不起來。
“去啊,你快去啊!”
小婦人也把嬴黎當做了救命稻草,死命推著她去救人,周遭的人也都一片慌亂,秦嬤嬤也被擠在了人群之外。
眼看嬴黎要被推下去了,沈依依蠻橫的擠過來,一把揪住楊柔的領子大吼:“你想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