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想親我是吧。”嬴黎耿直拆穿:“年輕了,膽子不夠大。”
燕靖予又咳了幾聲,笑著問:“那你覺得怎樣才算是膽子大?”
“這樣。”嬴黎麻溜的將他打橫一抱,利索的樣子讓燕靖予都驚呆了。
大步走向床,把他丟下去,然后欺身而上跨在他身上,摁住他的胳膊,對準他的唇角就啃了下去。
燕靖予本來還想掙扎了一下,結果很快就安靜了,他幾乎可以聽見自己的心跳。
她的氣息撲在自己臉上,燕靖予想抱住她,奈何胳膊被摁的死死的,根本動不了。
她‘吭哧吭哧’的啃了一會兒,坐起來的時候眉飛色舞:“哼哼~這茶喝的,都入味了。”
“色膽包天。”燕靖予瞧著她,臉紅卻帶笑:“哪家姑娘像你這樣?”
她跳下去:“我這樣的怎么了?喜歡誰就直接上,兩情相悅了當晚生娃都可以,哪像你們一堆規矩。”
“那在我之前,你也這樣過?”他自己都聞到了話里的醋酸味兒。
嬴黎端著桌上的果子碟過來:“嗯...到沒這樣直接過,我是在白沙尖那兒遇見個男人,烤魚烤的老好吃了,就想著要是嫁給他了就能天天有這么好吃的東西,多好啊,可是沒兩天我就走了,不想吃了。”
“......”燕靖予都不曉得自己的醋壇子該不該倒:“你變心也太快了。”
“哪有?”
當年征戰四方,她快餓死的時候在白沙尖遇上那個男人,她怕水,即便大河就在身邊也不敢下水抓魚。
所以,當那個男人把香噴噴的烤魚給她的時候,她是真的感動壞了,也認真思考過要不要和這個男人成親,好經常吃烤魚。
結果兩天不到,她發現這丫的拿殺魚的刀挖腳上的雞眼,然后她就惡心的走了。
雖然過的是吃草根的苦日子,但她實在接受不了這么不講究的男人。
“給點好吃的就能想著以身相許。”燕靖予抓住她的腮幫子讓她看著自己:“上京嬴氏日子這般艱難了不成?”
嬴黎咬了口桃兒:“我喜歡行走江湖,餓肚子不是常有的事嘛。”
“以后想去哪與我說一聲,我陪你。”他又咳了兩聲,嬌弱的不行。
嬴黎趕緊放下果子碟,把他摁進被窩:“你身子不行呀,怎么總是生病呢?”
“我生病不都是拜你所賜嗎?”他幽怨的很:“忘了?”
嬴黎厚著臉皮面不改色:“沒印象。”
他要坐起來講理,嬴黎死死的摁著被子不許他動:“我說不是就不是,你自己身體弱,還怪我做什么?”
“行吧行吧。“燕靖予實在沒力氣和她爭,認命躺平。
嬴黎微微趴下來托著下巴:“認真告訴你件事,我昨晚去東宮摘桃子,發現太子在書房里面躲著又哭又笑的,嚇死人了。”
“東宮的桃子的確好吃,你喜歡我可以光明正大給你摘,大晚上去做什么?”
“重點是桃子嗎?”嬴黎敲他頭:“是你伯。”
燕靖予瞪了她一眼才認真起來:“難得有這樣揚眉吐氣的機會,他自然高興,燁王可是威脅他太子之位的人,現在燁王勢弱,他的位置也穩了。”
“我到不覺得。”嬴黎摳他枕頭上的繡花:“趙家僭越的事鐵定是污蔑,他這么不擇手段,肯定很多人不滿,你皇爺爺肯定不喜歡,要是適可而止就算了,要是再作妖,只怕會適什么反。”
燕靖予無奈了一下:“適得其反,打明兒起,繼續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