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的。
嬴黎黑著臉進去了。
秦嬤嬤到是規規矩矩的見了禮才進去,一向板著臉嚴肅的她,心情格外的好,見嬴黎有小情緒,甚至主動搭話。
“姑娘真生氣?”
“嗯。”
秦嬤嬤提著她沒吃完的蹄髈和燕靖予給她買的小玩意兒,語氣愉悅:“世子這般肯定姑娘,旁人是羨慕不來的。”
“嗯?”嬴黎瞄了她兩眼:“嬤嬤今日不說禮數教養的話了?我和燕靖予應該屬于私相授受了吧。”
秦嬤嬤搖搖頭:“鬼鬼祟祟的才是私相授受,姑娘與世子大大方方,兩家都是知道的,這怎么能算?再說,世子有擔當,比那些出事了就躲起來保全名聲的男人好太多了。”
“那你就是怎么看燕靖予都覺得好唄。”嬴黎把她手里比較重的東西接過來自己提著。
秦嬤嬤又搖搖頭:“世子的優秀眾人皆知,但姑娘也不差,一如姑娘剛剛說的,姑娘有足夠的底氣守住自己想要的,這可不是誰都有的本事。”
“那當然,靠誰都不如靠自己,底氣必須是自己給的才最穩妥。”
她的想法歷來如此,似乎從不將嬴氏的顯赫當做自己的底氣,秦嬤嬤雖然不明白當回事,卻也知道自己不該多問。
回屋睡下,秦嬤嬤特意把燕靖予給她買的扇畫掛在帳子里,嬴黎盯著扇畫看了許久,迷迷糊糊的才睡著。
可是熟睡中,她聽到了瓦片被踩碎的聲音,很小,幾乎很難察覺,但嬴黎還是猛然睜開了眼睛。
刀口上舔血的日子過得太久,她的警惕性極強。
起身下床走到窗邊打量外面,安安靜靜沒有任何不妥。
“姑娘?”秦嬤嬤嚇著了,她就睡在外面的榻上,睜眼看見站了個人,嚇得不輕。
嬴黎開門出去:“好好待著。”
她把門關緊就走了,秦嬤嬤趕緊起來出去瞧,卻已經找不到她了。
丞相府極大,畢竟家底就是宣平侯府,嬴黎和嬴岐夫婦住的近,都是正房主院,就隔了一個院子。
巡邏的家丁走過后,屋頂就下來了五六個人,直接進了嬴岐的書房翻找,抽屜格子,任何地方都不放過。
翻開一個竹編的箱子,嬴淮的家書赫然在列,他們立刻拿起來,確認無誤后塞進懷里立刻就要走。
小心翼翼的出來,結果方才還空蕩蕩的院子,眨眼間就圍滿了家丁。
不需多言,雙方就打在了一起,他們想要逃,費力的翻上屋頂,嬴黎就在這兒等著呢,幾乎沒怎么動手,就全部打落在地。
人抓到了,家書也拿回來了,幾乎不用怎么查問就知道是誰派來的。
書房里,嬴岐把家書放進竹編箱子里,淡淡吩咐:“處置了吧。”
“不查?”嬴黎覺得太可惜了。
老頭兒笑了笑:“這就是根刺,有了這根刺在,太子必定惶惶不可終日,姑姑要記得,最好的報復不是讓他死的干脆利落,而是讓他過得如履薄冰戰戰兢兢。”
嬴黎點點頭:“好吧,這法子真毒。”
嬴岐比她老道太多,所以,嬴黎也就安安心心的回家睡大覺去了。
次日早朝,太子看見嬴岐時那怎么也藏不住的心虛讓燕靖予倍感興趣,所以一下朝就追上嬴岐打聽。
太子故意冷落他,他就和嬴岐打得火熱,昨日明目張膽的承認自己對嬴黎有意更是成了鄴城權貴的談資,到讓其他人一時間不知該如何站隊選擇了。
因為這事,太子和雍王還被老皇帝叫去了御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