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養育皇長子,是要幫皇長子搶太子位?還是想讓苕云的夫家幫她?
左皇后笑道:“太后年紀大了,維燊正是調皮搗蛋的年紀,只怕會累著太后,還是讓宮人們伺候吧。”
她給宣德帝使眼色,宣德帝也明白她的意思:“母后安養晚年最為重要,教養孩子的事,自然有兒臣呢。”
雖然他現在不怎么關心燕維燊,但絕對不會讓楊太后把自己的兒子養成燕忱白那樣。
“怎么?你不放心哀家?”楊太后語氣突然凌厲:“哀家會害自己的親孫子不成?”
宣德帝搖頭:“維燊年紀尚小,旁人教什么他學什么,這對孩子不好。”
“皇帝!”楊太后勃然大怒:“你在諷刺哀家什么?”
宣德帝站起來:“靖予多為先帝教導,忱白多為母后教導,瞧一瞧他二人的差距,兒臣實在不想耽誤了自己的兒子。”
“你...”楊太后氣的臉色漲紅:“忱白孝順知禮,若非你與雍王偏心,他豈會不如燕靖予。”
宣德帝笑了:“若論偏心,只怕比不上母后一星半點,如今皇后也懷有身孕,待孩子出生,兩個孩子一塊養育也是一樣的,母后就別操心了。”
他與自己對著干,這讓楊太后極為憤怒,他們剛離開就氣的大罵:“皇帝是越來越不聽哀家的話了,他們一個二個的翅膀都硬了。”
“太后莫生氣,皇上也是關心太后,不忍太后勞累。”
楊太后氣笑了:“什么關心哀家,他如今是被那個左氏迷暈了,先前夏氏還在,哀家說什么她都聽著,哪里像這個左氏,處處與哀家作對,如今仗著有身孕,更是不把哀家放在眼里了。”
嬤嬤有些害怕,說話也小心翼翼起來:“哪個當娘的不是望子成龍,皇后娘娘自然也是希望自己的孩子登上大位。”
“她?”楊太后一聲冷笑:“哀家為了忱白能夠登上大位,苦心孤詣的熬了十幾年,如今僅有一步之遙,豈能容她截取?”
嬤嬤聽得心驚,正想勸她冷靜些,楊太后就道:“哀家讓你查的事怎么樣了?”
“早就查清楚了,各宮所用的脂粉都被摻了麝香,是皇后安排的。”
楊太后冷笑:“這個毒婦,行事竟然歹毒至此,那也怪不得哀家了,太醫每日都為后妃請脈,這么久都沒有人發現,必定是太醫院也被交代過了。”
“給皇后娘娘請脈的太醫總共就兩位,因都是婦科圣手,為此多為宮中嬪妃請脈,其他人甚少插手。”
“既如此,就讓那二人尋個由頭調走,另請其他人為后妃看診。”
“是。”嬤嬤對此事駕輕就熟,所以并不用過問太多就知道該怎么辦。
因為立太子的事,鄴城近來的氣氛十分古怪,燕靖予不在鄴城,卻仿佛什么事都和他脫不了關系。
但那都是男人家的事,深宅大院的夫人們根本不關心。
就好比丞相夫人,她在忙著替嬴淮相親。
“沈依依?”嬴黎看著桌上的帖子,有點懷疑丞相夫人是不是來真的:“你相中她了?”
丞相夫人準備著見面的禮物,笑著問:“姑姑覺得她不好?”
“這倒不是,是個聰明直率的好姑娘,可是嬴淮比她大好多歲啊,她先前和嬴淮熟不熟啊?”
丞相夫人微微搖頭:“我打聽過,只是見過,并不熟,但有幾對未婚男女是成親前就相熟的呢?”
“嗯...”這個她接不上話。
丞相夫人很滿意自己準備的禮物:“我請了尚書夫人做媒,明日就去提親,若是他們家應了,便選定日子下聘。”
“那嬴淮什么時候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