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鄴城有不少我的風言風語,說的就是這件事,只是將丑事的對象換做了我。”嬴黎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可惜我今天才知道,所以就找來了,世子妃是否給個答復啊?”
恒王世子慌了:“太子,這里面一定有誤會。”
“有人企圖逼死我未過門的妻子。”燕靖予同樣冷著臉:“這件事不可能善了,查清楚了,對東宮與恒王府都好。”
他們三人的臉色都變了,趕忙應聲點頭。
世子妃被嬴黎問的吞吞吐吐說不出話,恒王妃看不下去了,拍桌怒問:“快說,這是不是那些丫頭的東西。”
丫頭這個詞兒用的丞相夫人當場就眉毛一挑。
把事情誣賴給丫鬟,保住滿府女眷的名聲,事后再問罪把人除掉,深宅大院完全可以做的神不知鬼不覺,一個病故的由頭就遮掩過去了。
世子妃瞬間懂了意思,立刻吩咐:“快去將三小姐與六小姐都叫過來。”
一個嬤嬤趕緊去了,丞相夫人靠近嬴黎耳語:“怕是要用丫鬟頂包了。”
“想得美。”嬴黎耐心等著。
沒一會兒,就來了兩個姑娘,年紀不大不小,當有十六七歲,已是待嫁芳齡。
“還不跪下。”世子妃率先開口:“快說,這支簪子是誰的。”
那兩個小姑娘嚇得不輕,瞧了眼簪子,下意識的看了看對方,一個眼神疑惑,一個眼神躲閃。
她們不說話,到是一個奶娘模樣的老嬤嬤看了一眼說道:“回世子妃的話,簪子是六小姐的,本打算送給三小姐做生辰賀禮,因日子未到,所以放著,半個月前就丟了。”
丟了,真是好說法。
“丟了為何不報?”世子妃立刻問道,企圖轉移矛盾。
奶娘急忙說道:“小姐心善,說一支簪子丟了就丟了,另行準備賀禮就是。”
丞相夫人冷笑,白眼都要翻上天了,這拙劣的演技,實在讓她瞧的惡心,方才插話的婦人則微微垂著眼,像是在打量局勢分析利弊。
“先別說這些。”嬴黎微微勾唇:“我聽說著女子破了身,身段上會有差別,瞧眉頭和眼角都能瞧出來,秦嬤嬤,你是宮里出來的嬤嬤,見得多了,是不是這樣?”
燕靖予一臉疑惑:還有這種說法?他怎么不知道。
但老道恒王妃立馬就聽出她在使詐,當下心中就是一緊,世子妃同樣心里一緊,擔憂的往三小姐身上看去。
嬴黎把她們的變化全部看在眼里,心里有譜了,看來這位世子妃是知情的。
秦嬤嬤目光毒辣,早看出誰有問題了,立刻配合她:“回姑娘的話,的確是這樣。”
“那就冒犯了,你去瞧瞧吧。”嬴黎轉向恒王妃,直接截住恒王妃的話頭:“王妃恕罪,此事不僅是打了我自己的臉面,更是打了皇家的臉面,只怕府上有人糊涂,被人利用了也未可知呢。”
恒王妃皺眉不滿:“嬴姑娘的清白聲譽重要,老身孫女的清白聲譽同樣重要,你這樣一查,讓我這兩個孫女往后如何做人?讓恒王府女眷往后如何做人?”
“王妃別誤會。”燕靖予插話進來:“嬴姑娘要查,只是告訴你一聲,并非與你商議。”
他替嬴黎撐腰,恒王妃臉色大變,蒼老的面孔登時難看萬分,世子妃的臉色也難看起來。
秦嬤嬤走過去,還沒仔細打量兩眼呢,那位三小姐就立馬捂住臉。
這一下,再怎么辯解也說不通了。
恒王妃臉色驚變:“玉兒,是不是你的。”
“快說,簪子是不是丟了。”世子妃還想保她。
可明顯這位三小姐反應不夠快,世子妃都給出借口了,她還是沒接住,眼圈一紅,咬牙就哭,突然起身就要撞向桌子,旁人還沒反應過來阻攔,嬴黎就就把茶盞蓋子丟出去砸在她腿上,讓她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