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書人還能和你打成平手?”老白心里有數了:“這么說,侯爺的心上人文韜武略,長相英俊,氣質非凡。”
她‘蹭蹭蹭’的點頭:“而且,還特有錢,帶人溫和,細心周到,沒什么鶯鶯燕燕的紅顏知己,潔身自好。”
“你也不窮。”老白想翻白眼:“不過,這么好的男人大概是沒有的,你是不是話本子看多了自己臆想出來這么個人?”
嬴黎有些懊惱:“不是。”
“我是一直跟著侯爺的,自侯爺舉旗,在狼胥山揚名立萬開始,我就一直跟著侯爺,八年了,總不見得侯爺十二歲之前遇見這樣的人吧?侯爺稱他為少年,那必然年紀不大,小小年紀這么厲害,八成是個怪物。”
嬴黎突然炸毛了,一把揪起老白的衣裳:“你才是怪物,他可好了。”
“撒手,撒手。”老白反手拍她:“你就是這么對長輩的?我和你爹一門歲數呢。”
嬴黎把手松開,盤腿坐在一旁,從兜里掏出松子默默嗑。
“侯爺說再也見不到他了,是為何?”老白整整衣領,問的從容不迫,他很清楚嬴黎的脾氣,知道她不會生氣。
“離得太遠啊。”
“十年,二十年都找不到?還是說他人不在中原?”
嬴黎搖搖頭,心情低落:“我和他之間的距離,不是路程,是時間。”
這話老白就不懂了,他沉思了一會兒說道:“侯爺的話我不懂,可是有一事侯爺卻可以放心,若你們當真兩情相悅,那他定然很懊惱無法陪在你身邊照顧你,他定然希望侯爺過得好,不受委屈不受欺負,侯爺郁結于心,要是把自己熬病了,那你心心念念的人也會心疼的。”
“他說過,讓我不要傻乎乎的繼續被算計了。”嬴黎嘎嘣脆的嗑掉一把松子,嘴上還嚼著呢,就來了個嬤嬤。
“侯爺,皇后娘娘傳侯爺入宮。”
王皇后傳召,嬴黎懶得換朝服,穿著便裝就進宮了。
依舊是棲鳳殿,王皇后在院子里修剪草木枯枝,瞧見嬴黎后便笑了:“這姑娘家真是越大越標致了,只是不梳妝打扮,到底有些明珠蒙塵的可惜。”
“娘娘過譽了。”嬴黎規規矩矩的站在院子里:“不知娘娘傳臣有何事?”
王皇后過來攜住她的手:“沒什么大事,只是宮里在做春裝,本宮瞧著衣料都不錯,就給你也做了兩身,叫你進來試試,順便選一選首飾。”
“啊?”嬴黎摸不透她想干嘛:“臣不大用這些東西,而且,府上也為臣準備了。”
王皇后拉著她進屋:“只是試試,無妨的,這是本宮的心意。”
她拉著嬴黎坐下,立馬叫來宮女,把替她新做的衣裳都拿了上來,一套明艷的紅裙,一套素凈的白裙,都是宮裝樣式,薄如蟬翼。
“娘娘這是何意?”嬴黎起了警惕心。
這兩身衣裳都太過露骨,只怕后妃爭寵才會這樣穿,她雖然年紀不小,但還是未嫁一女,并不適合穿這樣的衣裳。
王皇后拿起一套在她身上比劃:“真不錯,趁著年輕就該多多打扮才是,否則,等到如我一般人老珠黃了,再想打扮也遲了,換上試試?”
“不用了。”嬴黎閃身躲開:“這兩套衣裳都格外好看,但似乎是宮妃所穿,臣穿不慣這樣的衣裳,而且,臣剛剛受涼痊愈,此衣淡薄,不適合上身,還請娘娘恕罪。”
王皇后笑了:“既然你剛剛痊愈,的確不適合穿的淡薄,那便算了。”
她這么好說話,嬴黎反倒有些懷疑自己提防過度。
“那你坐下,本宮著人替你挑選些首飾。”王皇后將她摁在椅子上,伸手就解開了她的發帶:“姑娘家總要有一兩件首飾才是。”
嬴黎還沒說話,長發就散了下來,她臉色微微一沉,沒再說話,只是盯著鏡子,注意著會不會有人在自己身后做小動作。
“這個如何?”王皇后拿出幾只步搖在嬴黎發間比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