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黎搖搖頭:“除去我的一點私心,燕行書登基,對大周有利。”
“什么利?”老白追著問。
這個嬴黎就不能說了,她總不能現在就說燕行書廢除了野豬精宮妃殉葬的事吧,畢竟燕行書是為了自己的女人才執意廢除的,其他皇子為此大鬧特鬧,除了他,其他人都不愿意廢除宮妃殉葬;也不能說燕行書確立了大周嫡子承位制吧。
要知道,老燕家后面鬧出來的那些兄弟爭皇位的戲碼,就是嫡系廝殺,庶出完全沒資格摻和進來。
也就出了一個嬴氏嫡女的孩子登基的例子,最后還被人給廢了。
她不說,蔡勛忙岔開話題,老白也就不再問了。
一盤子肉烤完,他們倆都有些醉了,嬴黎也有些撐了,靠在藤椅上忍不住打哈欠。
“書生,你還不打算成親啊?”老白有些大舌頭了:“先前居無定所你說不著急,現在該著急了吧。”
蔡勛趴在桌上,擺擺攤,打著酒嗝:“再等等,我還沒找著呢。”
“你一尚書大人,難不成還缺媒人說親?”老白過來摟住他的肩膀:“要不你告訴我,你喜歡什么樣的,我給你找。”
蔡勛呵呵笑起來,還是不說。
他們倆醉醺醺的聊,嬴黎聽著也覺得沒意思,正無聊著,林秋兒來了。
“表姐。”她笑盈盈的走過來,大步流星,眼睛一掃,就注意到了老白和蔡勛。
嬴黎沒說話,等她自己表明來意,她笑著走到跟前:“今日丞相同我說話了。”
“然后呢?”她露出想聽的興趣。
林秋兒立刻在她身邊坐下來:“我一連給他送了一個多月的詩文禮物,今日他答應我,可以進丞相府,但只是以女客的身份,不過這樣也好啊,距離更近了。”
嬴黎笑而不語:“你樂意就行了。”
“表姐,你不會嫌我丟人吧。”林秋兒突然抱住她的胳膊,語氣嬌嗔:“你別怪我好不好?”
嬴黎站起來,順勢把自己的胳膊抽出來:“你不是孩子,做什么事情心里有數就行了,我就是一個表姐,其實并不能管束你。”
她不吭聲了,嬴黎叫來嬤嬤:“把老白和書生安置一下,我去消食。”
她沒搭理林秋兒就走了,林秋兒也沒吭聲。
次日一早,她特意趕了嬴黎早朝的時候與她一塊出門,大搖大擺的去了丞相府。
夏隸很忙,午后才回來,換了衣裳將林秋兒叫到了正堂。
他依舊一副從容模樣,臉色略帶清冷淡漠,直接問道:“你求了我那么久,到底有什么事?”
“求你替小女報仇。”林秋兒跪了下來。
夏隸不懂了:“你要報仇大可找嬴黎。”
林秋兒一陣搖頭:“小女的仇人就是嬴黎,她殺了我外祖母,霸占長房所有家產,不管我的死活。”
“這話說得好沒良心。”夏隸臉色陰沉了幾分:“據我所知,當初嬴黎的母親被贏家老太太所殺,她為母報仇才動的手,事后,她也對你做了安排,那就是讓嬴氏其他人收養你,如此還不夠?”
林秋兒氣憤不已:“我外祖母只是給她母親立規矩,是她母親自己身體弱沒扛住才死的,我外祖母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