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燕靖予覺得她不對勁。
嬴黎搖搖頭,看著他語重心長的說道:“沒事,我是個正直的人。”不饞你身子。
燕靖予還是沒聽懂,捏捏她的臉:“還聽見什么了?”
“說我是替身唄,真棒,我給自己做替身。”她聳聳肩:“你信不信,很有可能,將來就有人找我說這事,我想想,那些瞎猜的人應該是這么想的。
孤寡皇上近女色了,有第一個那就有第二個,等你對我的新鮮勁過去,那后宮就該添人了,等添了人,想讓我失寵就太簡單了,就說我是替身,在我懷孕生子的時候來一句,直接讓我一尸兩命。
假如我不能接受,那我肯定死翹翹,要是我接受了,那也不著急,我現在就二十了,再過兩三年就比不上那些十幾歲的小鮮花了,男人越老越好色,他們肯定覺得你也一樣。”
他認真聽著,笑了:“我對能當我閨女的姑娘下不去手。”
“那你還覬覦我。”嬴黎故意挑著眉:“你別忘了,你現在可比我年長十六歲呢。”
他微微皺眉,被這個問題噎住了。
他還真就忘了,嬴黎如今也就二十出頭,但自己已經不是那個十七歲的少年了。
“我有個事情比較擔心。”他摸摸嬴黎的臉:“你要是一直不會變,等我七老八十了,你還是這副樣子,怎么辦?”
嬴黎裝模作樣一番沉思,握住他的手,十分深情:“那你要記得,到時候就說我是你孫女,給我找個年輕俊俏的駙馬爺。”
“滾!”
“嗯~~~”嬴黎朝他懷里拱,把他拱高興了才繼續說:“你出宮的時候發現沒有,街上到處都是狐貍面具,各式各樣的都有。”
他側躺在床上,撐著腦袋:“嗯,見到了。”
“外地人一看,哎喲喂,這鄴城八成捅了狐貍窩了。”說完,她就哈哈大笑起來。
燕靖予靜悄悄的看著她滿床打滾,在她頭上揉了揉:“行了,睡吧,等下聊歡了,你又要睡不著了。”
他把胳膊伸過來等著,嬴黎糾結了一下:“其實枕胳膊睡覺一點也不舒服,枕著你的胳膊咯我腦袋,枕著你肩膀,姿勢就要很別扭,我的腦袋總往后掉,你不替我兜著,我自己脖子酸,你兜著又捂我臉。”
“...你前天才說很喜歡的。”
她哼了哼:“現在膩歪了,還是我自己睡舒服,愛怎么睡怎么睡。”
“善變。”他嫌棄了一句,把胳膊收回去:“你這喜新厭舊的速度稍快了啊。”
嬴黎躺下來:“先前沒睡過幾次,所以新鮮感還在,現在不覺得了。”
她努力伸展了一番胳膊腿,看了看已經閉上眼睛的燕靖予,挪挪位置湊過來靠著他,見他沒反應,立刻手腳并用的抱住。
燕靖予嫌棄的皺眉,沒搭理她,沒一會兒她就睡著了。
她的嫁衣雖說早就準備好了,可當時老夫人替她準備的是太子妃的嫁衣,如今身份不同,那件嫁衣也用不上了,只能另外命人裁制。
一早起來就開始量身,忙碌了一個時辰才結束。
伺候的嬤嬤端來早膳,她剛想動筷就問:“早朝結束了嗎?”
“已經結束了,皇上在御書房。”
嬴黎立馬起來:“那我不吃了,端上東西去御書房。”
她帶著一行人來到御書房,小陳公公趕緊下來見禮:“姑娘,皇上正在議事。”
“知道,我去隔壁等著。”
皇宮她熟的很,自己個兒來到偏殿等著,飯菜都還在飯盒里,一時半會兒不會涼。
等了一會兒,燕靖予就來了,嬤嬤們趕緊把飯菜拿出來。
“你猜對了。”他擦著手:“今日早朝,有人提議讓我先給你一個名分,否則就這么住在宮里不清不楚,畢竟婚期尚早,我拒絕了,我要娶你為原配正妻,就必定不會讓你先為妾再為妻。”
嬴黎已經動筷子了,夾起一根油條,美滋滋的咬了一口:“住在宮里不清不楚?那我回...”
“妄想!”
“......”這不是逼著讓別人說他們倆不清不楚嘛。
他拿起勺子,斯斯文文的喝了口燕窩粥:“昨晚你猜想的事,他們今日早朝也提了,說既然后宮有主,也該充實后宮,從先開始便張羅采選,等我們大婚后就可以殿選秀女入宮了。”
“他們也太心急了吧。”嬴黎一陣失望:“你對我的新鮮勁還沒過去呢,現在提,你肯定拒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