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晏淮與唐安安回了臨時搭建的安全區,嚴繼禮看到池晏淮的時候微愣,低眸掩飾自己的驚訝,又不動聲色地看向他背上的唐安安,眼神詢問。
池晏淮同樣看到了嚴繼禮,他壓住心里忽然升起的戾氣。
嚴繼禮的模樣跟十年前沒有太大的變化,所以池晏淮一眼就認出了他。他漆黑的眸色晦暗不明,原來嚴繼禮也沒死。
所以,在這十年里,一直都是他在陪著安安嗎?......
池晏淮想問唐安安的話太多,但看著她精致白皙的臉,和那雙閃爍著溫暖笑意的眼眸,一時間不止從何說起。
唐安安自然看到了嚴繼禮投以自己疑惑的目光,她輕咳一聲,“我們路上遇到了喪尸,剛好碰到了晏淮哥哥。”
嚴繼禮看她沒什么大礙,知道她沒受什么傷,就沒再問。又見池晏淮看向自己的目光有一絲探究的敵意,他默默地跟其他隊友交談。
看到嚴繼禮回避,池晏淮看向座椅上的唐安安,輕聲道:“安安,我們是不是應該好好聊聊?”
唐安安心虛地別開視線,眸光閃爍,她說:“我...我可以解釋的!”
池晏淮黑眸靜靜地凝視著她,忽然說道:“你的房間在哪。”
唐安安微愣,她靈動的水眸望著眼前眸色幽深的男人,突然臉紅,支支吾吾說:“那,那是另外的價錢。”
池晏淮疑惑地看著她,目光觸及她白皙的臉頰染上艷麗的粉色,頓時失笑。
骨節分明的手摁在唐安安的頭上,低沉沙啞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安安覺得我想對你做什么?”
唐安安水眸劃過一絲狡黠,面對他的湊近沒有往后仰,而是猛然貼向他的臉,亮如星辰的眼眸就這樣撞進他的腦海。
“安安覺得......”
兩個人的距離從未如此貼近過,她瞧見他眼底的猩紅,內心微微觸動,其實他的心里并沒有那么輕易釋懷十年前她的離開吧。
還是以死亡的方式。
頓時,唐安安感到十分愧疚,她說:“我帶你回房間。”
在那一個臨時的房間里,池晏淮緊緊地抱著她,這個大男孩眼眶微潤,眼底猩紅,神情難掩激動。
就好像終于找到丟失了很久的重要的東西。
她跟他解釋了當時的意外,也說了這十年來發生的事情。他聽得很認真,看著她的眼眸里不止是憐惜和心疼。
他睡著了,今日情緒的波動與戰斗后的疲憊讓他進入了睡夢中。
看著池晏淮清雋的臉龐,那眼底的青黑,唐安安輕輕地嘆了口氣。
她離開了房間,去找嚴繼禮商量接下來的事情。
嚴繼禮知道池晏淮在唐安安房間睡著后,立即重新讓人收拾了一個新的房間出來,像盯閨女早戀一樣千叮嚀萬囑咐讓唐安安晚上回新房間睡。
唐安安輕笑,答應下來。
晚上,趁著嚴繼禮與軍官議事,唐安安悄悄地走出了房間,經過嚴繼禮房間的時候格外小心。
郭俊生坐在嚴繼禮對面與他議事,而嚴繼禮背窗而坐,看不見窗外。
郭俊生看著唐安安鎮定地“飄”過窗口,在與他目光對視的時候,她的食指遞上唇瓣,無聲地對他“噓”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