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察覺到她要去哪里,郭俊生移開視線,手握著水瓶,指尖微微泛白,心里有一絲酸澀。
嚴繼禮見他神情不對,問:“俊生,是哪里不舒服嗎?”
郭俊生搖搖頭:“沒事,我們繼續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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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安安停留在房門口,里面沒有光,想必池晏淮還在睡著。
她悄悄地推開了房門,盡管嚴繼禮不讓她晚上過來,但是多年未曾親近她也還是擔心他,想了想,還是放心不下就過來了。
這時,背后一道聲音響起。
“果然是你,安安。”陸斯凱的模樣在月色的微光下顯露。
唐安安笑盈盈地回頭打了聲招呼,“漂亮哥哥,好久不見。”
陸斯凱伸手捏了捏她白嫩的臉頰,咬牙切齒道:“的確很久,整整十年,大家都以為你死了。”
唐安安歉意地看著他,“對不起,當初我......”
還沒說完,就被陸斯凱拍了拍肩膀,他眸光微亮,“算了,誰讓小爺我大方呢。你以后可不許再這樣不告而別了。”
“你的離開,最難過的是里面那個人。”他說。
唐安安看向床上眉頭微皺的男人,眼神流露一絲柔色。陸斯凱一把攔住唐安安的肩膀,調侃道:“怎么,你大半夜的過來找池晏淮,是耐不住相思了?”
唐安安臉微微一紅,報復性地將他手一擰,在他吃痛低呼的時候一腳把他踹出門外。
門內傳來唐安安清脆的聲音:“漂亮哥哥,不送!”
陸斯凱看著緊閉的房門,唇角輕扯,“嘖”了一聲,好笑地搖搖頭,走了。
他跟隨著信息過來只是想看看池晏淮的情況,這么重要的事情他不應該沒有回復,正因如此,他才過來一探究竟。
沒想到消息中所說的人,真是他們找了整整十年的唐安安。
他背靠著前面,看著夜幕上泛著微光的星星,眼里閃過一絲悵然與慶幸。他就說,那個以一人之力抵擋住喪尸圍城的唐安安,怎么可能輕易死去?
他笑了,伴隨著笑聲身體微微顫抖,眼角似有晶瑩閃爍。
第二天,池晏淮緩緩睜開雙眸,手背不小心碰到一片柔軟,他清墨般的眼眸看向旁側,幾條柔順的青絲乖巧地散落在床邊,像它主人一般安靜地趴著。
池晏淮清冷的眸光變得柔和,他溫柔地撫摸了一會她的頭發,靜靜地看著他,眼里滿是別人從未見過的濃郁情感。
唐安安感覺到溫暖,無意識地朝他的掌心蹭了蹭,引得池晏淮不禁輕笑出聲。
池晏淮將她抱上床,給她捻了捻被子,就這樣在床邊看著她。
外面傳來動靜,原來是他們開始吃早餐了。唐安安醒了,還沒完全睜開眼睛,就聽到身旁傳來熟悉溫潤的聲音。
“安安,醒來吃早餐了。”
唐安安猛然坐起身來,看看溫潤如玉臉上帶笑的池晏淮,再看看床上的自己,迷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