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在床上吃,這對元秀不是頭一回,她和元慧、婷姐過年時常賴床不起,和丈夫賴在床上......頭一回。
她好像吃了個半飽,說好像是羞澀管她飽,讓她吃了個足夠。
和云展聊著晚宴,借機打聽家里的事情,云展有問必答,元秀再次暫時的忘記燕燕,專心于晚上的宴會。
這是一場讓元秀難忘的賴床,夫妻醒過來,是下午時分,云展很久沒有睡過這樣的懶覺,一只手臂支在腦后,一只手臂摟著元秀,整個人泛著懶洋洋。
“起來,嗯?”元秀難為情。
“不起。”云展微閉眼眸。
“有人笑話,”
“誰敢笑話?”云展的話再一次有力的把元秀的擔心粉碎。
紫芍送進兩碗湯水,把元秀的尷尬打破,她可以先起來,問題她的力氣沒有世子大,后背上手臂像壓著一座山。
羅媽媽做的湯水讓元秀坐起后,暫時還是想著她家的世子,她品嘗著這鮮甜,情不自禁的問道:“你怎么知道羅媽媽是個廚子?”說著話,她的腦海里出現元慧不時拿到手的銀票。
喝著湯水的云展嗯上一聲,沒怎么回想,他拿大把的銀票哄著元慧送信,又哄著元慧明白進京以后,要錢找姐丈才最正確,順便知道羅媽媽是廚子,徐氏是奶娘,黃英是二房甄氏的丫頭,霜草反倒是侍候秀姐的丫頭。
每年都能查出的奸細或是內奸,有些人僅僅為一些微薄的銀錢,還有一些人出賣云展的話或書信,家里不缺錢,但是再來十倍的價值也就倒戈。
云展告訴元慧的,就是十倍的價值永遠在姐丈這里,了解下陪嫁反倒是其次,不過這不耽誤今天上午云展就把羅媽媽安排在國公府的廚房里,讓她每天做幾樣元秀熟悉的飯菜,這樣能減少或避免水土不服。
此時元秀感激的問著,云展沒有多想陪嫁的事情,他從碗沿上抬起眼睛,寫的只有一個意思,要么,再睡會兒?
元秀不給他機會,飛快喝完可口的湯水,趁著紫芍在面前,讓她取衣裳來換,又讓黃英進來給梳頭發,挑首飾的時候,云展慢慢悠悠的起來,看上去沒有不高興,反而興致盎然的為元秀挑首飾。
這一覺睡的舒適,元秀拒絕和早上那樣坐軟轎,上午她就知道她的婆婆為什么讓她回房,有讓她休息的意思,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從護國公府走到公主府,中央繞著亭臺樓閣,元秀感覺走了兩個新集頭到新集尾,這與繞路有關系,但是這兩家府第本身也占地甚廣。
一早軟轎抬來,讓打算做個恭敬好媳婦的元秀想上片刻,等到公主府正房外下轎,她不再腹誹為什么坐轎,如果真讓她走過來,她應該累的不輕。
上午回房她還能從容補眠,中午和公婆用飯再回來睡的話,再匆忙趕晚飯,雖然三伏天里白天長,這鐘點也緊湊。
由云展帶路,一路指點著經過的建筑,一路走向公婆那邊,元秀預見她想像過的一日三定省完全做不到,等她管起家來,一天還要往公婆面前跑三趟,那叫不可能。
想到這里,她分了分心,由定省而想到燕燕往公婆面前去時,有沒有自己得到的體貼,也許刁難許多吧,但下一刻,她就得收攏精神記住這沿途的建筑和路徑,避免自己下回就迷路。只能先把燕燕再拋到腦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