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還肯讓秀姐接燕燕做客......世子在祁越心里就像中天之月,這輩子決定仰望他。
在這樣心情主導之下,云展不管說什么,祁越都有心服口服之感,這是他心里還想著秀姐的緣故,有時候他還想綠竹,要和賀寧過不去。
賀寧搶了綠竹,宋瀚也定下親事,只有越哥沒親事,一個人又掂量起來。
云展的面前,元秀盈盈的再次送上笑容:“這一杯,我敬你。”
云展下午有抱怨過燕燕占住秀姐就是一天,可是自從荷花池擺宴,像是秀姐和他一直在玩,這杯敬酒和罰酒一樣,必然有個原因,這官司只怕要打半頓晚飯才能過去,云展感覺大半天的冷落不翼而飛,他還是在婚假里。
每個高幾旁邊還有小幾,上面擺著帕子、扇子、薰香,還有溫水里浸著的杯子。
云展撿一個放下,自斟壺是人手一把,他拿過自己的酒壺,滿滿倒上一杯,看著元秀笑:“看你讓了我半天,給你道聲辛苦,你吃完這三杯,就好告訴我,為什么剛才板著臉兒,這會兒有說有笑?”
故意搖頭:“說不清楚的話,我是滴酒也不奉陪。”
元秀呆了呆。
剛才自己沒有笑嗎?
竟然不是客客氣氣的和世子說燕燕的親事有多痛心?
她內疚之上又有歉意,拿起酒來吃了一半,放下來笑:“我吃半杯,你陪我一杯,我原是不會吃酒的人。”
元老太爺剛回想完,來看看年青人的樂子,這一聽之下,又笑了起來。
云展倒也干脆,說一聲好,拿起秀姐吃剩下的半杯,仰脖子干了,又把自己面前的酒吃下半杯,元秀目瞪口呆里,面頰還不曾飛紅之時,見到云展笑吟吟的推動這個半杯,作勢要往元秀面前。
這里有一堆人看著呢,世子吃了自己的剩酒,元秀萬萬做不到再吃他她的剩酒,也不敢再勸他酒,論老臉皮厚這種,秀姐也萬萬不是世子的對手。
把酒壺放下來,元秀重新福身,腦海里牢記她剛才板著臉兒來著,這不是求人的姿態,元秀開口時,平衡過度帶上幾分嬌嬌滴滴:“敬你酒,為的是燕燕就要離開南陽侯府,以后也往他家去住。”
如果是此前的異議在云展意料之外,但是他并不介意,元秀這一句話讓云展大吃一驚,他非介意不可。
迅速回道:“你說的這是什么話,想是我聽錯了?”
“沒有,”元秀柔聲道:“等我滿月,”把面龐垂下來,紅暈開始染她頸項,話半點不耽誤:“我和綠竹就接燕燕離開南陽侯府。”